吃完飯落難者玩了幾下回旋鏢,然後發現這東西不適合自己,扔出去老是接不住,反倒容易打到自己,隻能捂著被砸到的鼻子把回旋鏢扔個周一見,對方用嘴接住了,有點懵。
犬類的天性呀……
下午又下起了雪,落難者一個人在基地玩鳥,字麵意思。
捕鳥器抓了一隻雪鳥,落難者把它關進籠子裏試著喂東西,這玩意兒還挑的很,生肉不吃,落難者翻冰箱挑了一塊不太新鮮的怪獸肉烤熟了喂它才賞臉,然後生了顆蛋。
落難者撿起那顆分明是鳥生的卻在指南上標注為雞蛋的蛋,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可憐的雪鳥吃肉噎的直翻白眼。
食物問題暫時解決了,落難者又閑了下來,每天待在基地裏跟兔子皮過不去,入冬以後的捕獲的兔子他都沒有直接跟指南換成肉,而是留下了皮毛取暖,但是他一個大男人對怎麼處理皮子一竅不通,隻能慢慢嚐試。
周一見雖然自帶一塊破獸皮,但那副品相實在是有點磕磣,落難者情願自己琢磨呢。
他手上也沒什麼用的上的資源,單給皮子脫脂就廢了一番功夫,最後還是手工磨得,七八天下來才勉強弄出幾張能看的皮,沒有針線縫製就隻能把係統的繩子拆開,自己磨了一根比織毛線的鉤針還粗的木針出來,總算是縫成了一整張毛皮,就是一塊塊的太醜了,落難者幹脆又做了個帳篷拆了布縫成被套,看上去才沒那麼礙眼。
而此時入冬還不到兩周,距離冬天結束還有漫長的兩個多月的時間,落難者在基地宅的心浮氣躁,除了每天和周一見互相學習對方的語言全無娛樂。
不能在這麼下去,還是得出門。
下了決心之後落難者又開始攢兔子皮給自己做衣裳,連中間來了一批狗他都沒放過,全都留了毛皮,其中兩隻冰狗的白色毛皮最稱他的的心,做成馬甲了。
有了新衣裳的落難者出門也有底氣了,結果離家轉了一圈在保溫石失效後又被冰冷的現實按進了寒冬,皮毛的確起到了保暖左右,但似乎也是時效性的,這鋪天蓋地的白雪帶來的居然是“魔法傷害”的冷,超過時限後厚厚的一層毛皮隻能削弱寒意無法隔絕。
落難者難以維心平氣和的態度,黑著臉一路小跑回基地,懷念起羽絨服。
平靜的生活持續到某天周一見在基地附近發現了奇怪的動物足跡,他沒有告訴落難者,直接自己去追捕了,結果那是一頭大象,見了他就跑,周一見不認識大象,就追了一路,等總算打完大象天已經快亮了。
倒不是有多難打,隻是這東西狡猾,跑得又快,周一見浪費了大半夜時間去追它,跑得遠了。
他望著死象有點糾結,考慮是直接趕回去還是把這麼一大堆肉一起帶回去,考慮了一番還是決定把獵物一起帶回去吧,祭司如果氣自己夜不歸宿,看見這個大家夥應該會好受一點?
於是周一見變成人扛著比自己還大的象回到基地時,成功對上了擔驚受怕一夜未眠的祭司,對方看見他帶回來的獵物並沒有露出什麼高興的神色,他隻是表情放鬆了一些,然後轉身進屋子了,一句話也沒說。
周一見扔下象,望著燃了一夜的篝火和煮鍋上放著的食物,反而覺得有點慌。
祭司生氣了。
落難者進了屋子躺在床上,閉著眼卻並沒有睡著。
他一夜沒闔眼,身體其實很疲倦,但腦子裏思緒繁雜,這醞釀一夜的焦灼最終在看到周一見的那一瞬最終爆發成一種他難以忍受的恐怖情緒,他意識到哪裏出了問題,這個撿來的本該是寵物一般存在的野人在他心裏的份量超出預料,落難者考慮良久,最終將緣由歸咎與自己太過依賴這個周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