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108)(1 / 2)

分開狩獵之後, 夜狼三人和矛的交集就更少了,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的相處了幾天,還算平和。

在與他們簽下死契的第五天,落難者已經將矛部落周邊能去的地方都跑了一遍,個別危險的場所還特地由烏溪陪著他一起,發現了兩種止血的草藥,因為是秋天,順便收集了一些種子,唯一遇到的一次險境是誤入一隻角犀的領地, 被落難者用冰杖凍住後因為體型太大拖不回去,烏溪還特地吹響了獸管叫了人一起弄回部落的,這個有霸王龍那麼大的食草動物夠矛部落接近一周的口糧, 大部分人都歡天喜地的。

因為角犀太大了,弄回矛以後整個部落都聚在一起處理他, 落難者負責慢慢解凍,其他人負責宰殺, 老人小孩兒都跑來幫忙,整個部落一時充滿笑聲。

落難者小心的控製冰層消退,心裏其實有些犯愁,冰杖的使用次數是有限製的,這次為了凍住角犀足足浪費了三次使用機會, 帶上之前凍住夜狼的那次,20次的使用機會轉眼就用了五分之一,回想起來這次凍住角犀實在是不值得, 當時使它減速之後應該直接跑路的。

“哇!”部落的幾個孩子一起發出驚呼,落難者回過神去看,一個男人用骨刃割開了角犀的喉嚨,碰到了大動脈,血飛濺出好幾米的高度,周圍的人紛紛興奮的圍過去沐浴血雨,這場景野性而血腥,有鮮血飛到自己的臉上,落難者用手抹掉,悄悄離開了這場狂歡,回到帳篷休息去了。

他有點迷茫,這些野人看上去如此單純而未開化,周一見的部落又能高明到哪裏去,以後他都得和一群野人生活在一起了嗎?

昏昏沉沉的倒在滿是怪味的帳篷裏,落難者很是猶豫,垃圾指南說饑荒世界現在是封鎖的,意味著暫時也沒法再回去,那就隻能繼續在這裏生活,但僅憑在矛部落待的這幾天就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和其他人不同,無論是從個人衛生的講究還是行為習慣的差異,落難者很明確的知道想讓自己習慣野人那種不拘一格的生活方式比登天還難。

難不成還要讓自己教化野人……太強人所難了吧。

想到這種可能,落難者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可沒有這麼偉大,隻是單純的想和周一見高高興興的過日子,才不願意理會別人是不是隨地大小便,不注重個人隱私,大庭廣眾造人……看不過的事情太多了,落難者越想越煩躁,又在心裏把周一見罵了一頓。

還不出現,真煩。

罵了一會兒他又有點委屈,不知不覺居然睡著了,夢見自己和傻狗在饑荒世界的日子,傻狗因為隨地大小便的原因被自己指著鼻子訓,好一段時間改正,還有其他衛生習慣,也是被自己罵過才學會洗臉刷牙,吃飯洗手,定期洗澡的。

最後他還夢見自己和周一見團聚了,兩人來到周一見的部落,有無數傻狗對著他呲牙,一起抬腿撒尿給他看,這畫麵太可怕了,落難者登時嚇醒了。

他在黑暗的帳篷裏重重的呼吸著緩解驚懼,抹了一把額頭,一手濕漉漉的汗水。

外麵不知道什麼時間了,落難者平複了一會兒摸黑鑽出去,營地中間的篝火有人守夜,落難者讓他們不要出聲,走出營地範圍看著天空出神,今天是月圓之夜,星光幾乎尋不見,周圍的青草被月輝籠罩著,微風吹過的時候格外涼爽。

看了一會兒天,落難者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跳驟然一頓,錯愕的睜大眼睛,感知到北方有什麼東西在靠過來,他的頓時緊張起來,又不由自主的期待,沒有帶步行手杖,隻能向著那個方向跑過去,血液都為之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