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順利呢……
走出西枝的屋子後落難者想到, 和周一見直接離開青猿部所在的樹林,在外麵挑了塊空地坐下,等人。
安杞和西枝有些話要說,落難者和周一見說好了在青猿的營地外等她,還有要帶走的白狼半獸,有些在外麵狩獵沒回來,安杞已經吹響獸管召喚它們,等他們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後就能回去白狼穀了。
為了防止青猿那個二五仔首領搞事,落難者和安杞一致決定連夜走人。
“手給我。”隨便挑了塊草地坐下之後落難者對著周一見道, 對方默默將手臂遞過來,那條橫亙手臂的傷痕看著十分刺眼,落難者心疼的想要觸摸, 又止住了,低頭小心的吹了吹那塊腫起來的皮膚, 周一見本不覺得那傷有什麼難以忍受的,比這重的多的傷他都受過了, 隻是看祭祀這副樣子他竟覺得手臂的疼痛一層層的漫上來,疼的讓人心顫。
周一見低下頭望著專注的祭祀,忍了忍還是把人給抱住了,他的語氣有些沮喪:“魚、我是不是很沒用呀?”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祭祀總是這樣, 好像無所不能,今天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就沒考慮太多, 一心接回白狼的半獸,付出什麼代價都無所謂。
“周一見,”落難者喊了他一聲,他很明白周一見說出這種喪氣話的緣由,也知道他一心想要承擔自己的責任,“你是首領。”
“我不在乎部落,不在乎在哪兒過日子,不在乎什麼契約的半獸,我想過帶著你回去,但是我不能罔顧你的想法,你是這個世界的半獸,你有自己的部落和子民……我能做的就是陪伴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才能,你不需要為我所做的事情而感到氣餒,不要想著什麼事都自己解決,我們是平等的。”落難者很少這樣坦誠,他也不太會安慰人,隻能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傻狗能理解多少全看他自己了。
周一見埋在他脖子裏拱了拱,應了一聲,落難者順了順他的頭發,繼續道:“這次的事情,我們立場不一樣,所以考慮的東西不一樣。你要人,我卻不能看著你吃虧……”“知道的。”周一見打斷了他的絮叨,“等回到白狼部,我會快一點成長起來。”如果不成為足夠強的首領,他就配不上祭祀的付出。
“……”雖然不知道你誤解了什麼,但是本祭祀希望你現在能鬆開我,不準再啃我的脖子了!
……
入夜之後白狼的半獸們總算從青猿的樹林裏走了出來,一群人雖然也有拿火把照明的,但狼人的眼睛還是在夜裏發著綠光,一兩對還行,五十多狼人的綠眼珠子半夜看著真的滲人呀!
落難者麵無表情的握住了周一見的手,聽見那群人裏領頭的安杞開口:“除去不願意離開的,總共五十七人,其中五十一個半獸人,六個青猿的普通人。”
居然還會有普通人,落難者稍有些意外,周一見低聲道:“是伴侶,不願意離開的應該是也是因為伴侶不肯走……白狼一生隻會有一個伴侶。”點了點頭,落難者看著安杞問:“需要我現在就締結契約嗎?”
“嗯,除了從前與我結死契的六個,其餘的一人一滴先衝淡西枝的契約吧,具體的等回到白狼再弄。”安杞借著火把的光打量兒子帶來的祭祀,之前在西枝的屋子裏就注意兩人是牽著手的,所以應該是伴侶?
落難者早有預料,打開背包拿出一個玻璃瓶,裏頭還是在羽風原放的血,沒有腐壞也沒有變色,始終保持著鮮活,他將玻璃瓶遞給安杞,“這些夠嗎?”
安杞對玻璃瓶這個透明的容器頗感興趣,用手指沾了一點血嚐了嚐,很新鮮,然後又把玻璃瓶還給了一臉驚訝的落難者:“由您賜予他們吧。”她已經不是祭祀,不應該在經手這些事。
“嗯。”落難者拿回玻璃瓶,感覺火把的光裏每個人的樣貌都差不多,但他們注視自己和周一見的眼神卻滿是期盼,少有猜忌,隻因為周一見是首領而自己是祭祀就值得這樣無條件的信任嗎?
心裏有些沉重,落難者一人一滴血發完,感覺到四十五份微弱的聯係,大約明白這些人已經不隻是周一見的責任了……
“出發吧,希望你們會喜歡白狼穀。”麵對著這些滿臉期待的人,落難者也情不自禁帶上了微笑,周一見率先化作狼形讓他爬上自己的背,仰頭嚎叫,青猿的樹林裏也傳來幾聲狼嘯,群狼做完最後的告別,熄滅火把後衝進夜幕,奔向新的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西枝:大半夜嚎喪呀!擾民知不知道!
其實本該這裏才是上一卷的結束,但是我強迫症,見不得某一卷有太多的章節數……
那麼問題來了,無情讀者看完不評論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今天還是摸摸大沙批哦,謝謝你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