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說, 沒事滾。”周一見黑著臉開門,語氣和表情都在傳遞“滾”的信息,木肥本來就有點慫他,桑耳看著首領背後浮出的狼形虛影也覺得有點害怕。
“我不是有意的……這小子說他能看見我們身上的獸形,我覺得祭祀可能會需要他……”木肥小心翼翼的解釋,活像個被惡霸欺壓的良民,落難者也走了出來,手放在周一見手臂上勸道:“讓他們進來吧。”
周一見一看他連衣服都穿好了,登時十分委屈, 表情轉變快的令桑耳歎服。
隻是此情此景的確也沒法繼續了,周一見隻好讓開,放他們進屋, 自己坐在門口由衷的懷念起饑荒的二人世界,背影都透出幾分寂寥來。
落難者啼笑皆非, 坐在毛毯上隔著長桌看向桑耳:“坐下吧,仔細說說你的感覺。”其實木肥也沒說錯, 他確實想要找一個不是祭祀卻能區分半獸和普通人的存在,本以為會是普通人,沒想到還是半獸呀……
桑耳坐下後有點緊張,但看看木肥居然感直接趴在桌子上,不由放鬆了些, 組織了會兒語言才緩緩開口:“我也說不清……以前跟其他半獸相處沒有這樣情況的,今天在山穀口才看見的,有幾個半獸雖然沒有獸化我卻能看見他們的半身, 就想首領的是白狼,浮在他背後,很威武。”說著落難者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坐在門口的周一見,他轉過頭來神情有幾分委屈,看不出一點威武。
“那你自己呢、你和你的半身有什麼不同之處嗎?”落難者收回視線繼續詢問這個少年,桑耳搖搖頭,落難者想了想道:“你試試能不能將半身獨立的放出來,不用半獸化,讓它自己出來。”
桑耳睜大眼,“還能這樣的嗎?”木肥趴在桌子上無所事事,聽他這樣驚歎便炫技似的放出了自己的熊貓,就扔在桌子上,落難者糾結了一下,想想門口坐著的,沒敢伸手抱。
“哇!”桑耳驚喜的把縮小的熊貓抱起來,一高興頭發裏又鑽出兩隻尖耳朵,落難者盯著看了一會兒,覺得這孩子可能還沒學會控製自己的狀態,連半獸化都很不穩定,估計又得依賴自己的血才能分化半身了……
結果沒一會兒桑耳皺著眉頭收起耳朵就順利放出了半身。
在場幾個人都驚了!
桑耳放出的小熊貓沒有縮小,就和他獸化的狀態差不多大,毛絨絨一個也坐在桌子上,落難者和它四目相對,愣了好一會才伸手摸了摸它的頭,又驚又喜:“你是怎麼做到的!?”
周一見不繼續待著了,走進來坐在落難者邊上打量桑耳的臉,越看越覺得眼熟,開口問他:“花肥……我好想有點印象,桑耳,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穗的女人?”
木肥和桑耳都有些意外,木肥道:“那是桑耳的母親,你見過她?”
桑耳急切道:“您見過我的母親?她一年前為了救我的父親失蹤了,直到今天也沒有回來,我以為他們都死了才找到木肥姐的!對了,我父親是百葉部的祭祀,當初好像是百葉部的人出了什麼事他被抓走了,然後我母親才去找她的……”他的語氣也不太確定,落難者正好奇呢,聽見木肥解釋,“哎呀百葉是西山脈一個很小部落,祭祀肯定沒聽過的,穗當初看洛薩長得好看就大半夜摸到他帳篷把人睡了,次數多了就懷了桑耳,但她就想當流浪半獸,覺得自在,就帶著桑耳跑了。桑耳沒見過洛薩幾回來著……穗當時也是一時興起,就想去看看情況,結果走了就沒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