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夏楚楚根本沒有從停車場出去,和夏楚楚出入停車場時間吻合的事件隻有一輛黑車呼嘯而出。
“人在哪裏?”雲飛揚腳上用勁,那人禁不住的嚎叫起來。
“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我隻是負責過來跟蹤你!啊啊……輕一點輕一點!”
雲飛揚拿開了腳,“換衣服。”蘇源和身後兩個衛兵心領神會的把那三人的衣服扒了個精光。
雲飛揚要來一個深入敵營!
此時在B市有名的富人區,一棟別墅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謝謝你為我做的,可是雲家董事長的身份我真的不想要,怕是媽媽還在的話也是不會同意的。”
說話這人是夏楚楚找了很久的丁丁,聽她說話的則是雲東野。
雲東野立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丁丁,眼眶裏不斷有淚湧出來,這就是他和張遲的女兒啊。
初次見到丁丁的時候她蜷縮在雲家大門外,連進入雲家都不敢,叫人看著直心疼。丁丁在雲家門外哭著喊著要見張遲,雲東野看著丁丁和張遲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感覺心被人狠狠攥了一把,帶著丁丁就走。
後來知道了丁丁竟然在“雲水間”那樣的地方工作,更是心裏著急,他雲東野的女兒應該是過著錦衣玉食生活的公主。
“丁丁,你不要說了。阿遲也希望你過的很好吧,雲家的東西本來就是你的。”
雲東野拿了一杯水,細致的在裏麵放進一根吸管給她喝水用,從“雲水間”把丁丁帶回來,她就一直身體不好,這兩天更是發燒到三十九度,明天就是股東大會了,雲東野還存了心思想讓丁丁出席,他有絕對的把握能夠讓丁丁奪得雲翔董事長的位置。
“我……”丁丁垂下了眼眸,在雲東野看不見的地方眼神中的笑意愈發的明顯。
“我還是不要了。”丁丁抬起了頭,“我對做生意這種事情根本沒有興趣,況且……我聽說楚楚現在是董事長,我不想……”
“她一個外姓的野丫頭怎麼能給你比!”雲東野變得有些氣憤,“你胸前這個紋身還不是她一刀刀給你劃破的,現在你還替她著想。”
丁丁把胳膊從被子裏拿了出來,被角被拉開了,胸前的疤痕還清晰可見,橫橫豎豎,十分駭人。
“希望不會留疤……”丁丁眼角瞬間濕潤了,雲東野伸出手摸上了丁丁的頭發,真的就像一個疼愛自己女兒的父親一樣充滿憐愛的眼光看著丁丁。
“不會的,不會的。”雲東野這兩天請了最有名的皮膚科醫生,也用了最好的藥給丁丁。但是因為沒有在很有效的時間裏得到治療,醫生說還是會留下疤痕的,有些疤痕劃到了脖子附近,細細的疤痕有不少。
分明已經用了最好的藥,丁丁胸前的疤痕到現在還沒有好,不知道是因為用藥的原因還是別的,有些竟然開始滲出血來,雲東野急得抓耳撓腮的。
雲東野安撫丁丁睡下,自己到書房裏看看明天開會準備的東西是否還有什麼問題。
門剛關上,原本已經閉上眼的丁丁睜開了眼睛。眸子裏已經沒有剛才麵對雲東野的柔弱,整個透出來精明和強勢。
她拿出來枕頭下的手機,手機正在不停的震動,沒有看來電是誰,她按下了接聽鍵。
“成功了嗎?”
電話那頭沙啞的聲音傳出來,“扮演人家乖女兒的感覺如何啊?”
“楚慕!”丁丁厲聲,“我能救你出來,能給你一張完整的臉,能給你現在的一切就能夠奪走你現在的一切。不要惹毛我,後果你自負。”
那頭有些沉默,良久聲音再度傳來,“事情是成功了,不過好像惹出一點麻煩。我們偉大的參謀長跟來了,你看……”
丁丁一邊的嘴角上揚,冷笑。
“看什麼看,楚慕你吃了一段時間牢飯變得這麼畏手畏腳?你忘記了我們現在的處境都是拜誰所賜麼?”
“那就按照計劃來吧,照片我都拍好了,等一會發給你爸爸的郵箱裏吧。”楚慕好像是故意的,那一聲爸爸咬字格外清晰。
“楚慕,別忘記了你現在戴的麵具都是我做出來的,如果不想沒有臉的話最好對我說話客氣點。”
說完丁丁掛斷了電話,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做起了身子,拉開自己的被角,把胸前那一處傷疤袒露出來。
身旁角櫃的抽屜深處拿出來一個小瓶子,打開瓶子難聞刺鼻的味道衝出來。
咬咬牙,丁丁拿著棉簽深入裏麵粘了一點。然後朝自己的傷口處塗去,棉簽最前麵的一點慢慢的碰上了她的傷口,豆大的汗珠從她臉頰兩側流下來,丁丁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抹完了胸前的傷口,丁丁小心翼翼的收好了那瓶子。
“張遲,你死的也不是沒有用,至少留下了一些‘羅敷’的配方給我用,嗬。”
丁丁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