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爾有些不自然的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咳咳……”
龍墨重新戴上了墨鏡,“我理解你,楚楚是值得你去喜歡她的。”
拜爾沒有吭聲,過了一會兒開口,“你真的喜歡夏楚楚嗎?”
這次換成了龍墨沉默,他眼眸中漸漸浮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倔強的背影連頭都不回。
“我不知道。”龍墨開口。
“我之前真的以為我喜歡夏楚楚,不,是我愛她。可是做了這麼事情之後我馬上就能夠真正的擁有她了,我甚至都能夠看到她要在我麵前露出笑容了,我又開始膽怯。”
龍墨向拜爾說出了自己的疑慮,這樣的想法越來越強烈,特別是上次在宴會上見過丁丁之後,好像他想見丁丁的願望更加強烈一些。
拜爾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你這一個不知道讓夏楚楚這麼久的哭都白吃了。”
想起了那個臉上無時不刻都洋溢著驕傲的女人,現在一副落寞的模樣,拜爾沒來由的心中一疼。
龍墨站起了身子,披上了浴巾,“可能是我的感覺出了錯,去接夏楚楚回來吧。”
掃了拜爾一眼,“在我還喜歡夏楚楚的時候我希望你什麼都不要做。”
拜爾點頭,“我會的,誰讓我欠你一個人生呢。”
拜爾十歲的時候已經是一條街上的小混混了,因為年紀小所有人都欺負他,有次因為搶了垃圾桶裏的剩菜,拜爾被一群年紀稍微大一點的混混按在地上打,開車經過的龍墨看見了他,趕走了小混混,把拜爾帶在自己的身邊,這一帶就是二十多年。
“我沒有指望你會還給我。”留下了這句話龍墨離開了海灘。
B市,雲家。
夏楚楚回家之後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單眉和雲海峰都擔憂的看著她。
向兩個人笑了笑,“我沒事的。”夏楚楚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床頭掛著他們兩個人的結婚照,好像隻有這一張照片證明他們真的結過婚,哦,還有結婚證。
夏楚楚翻了翻抽屜,找到了她和雲飛揚的結婚證還有一些製作成相冊的結婚照片。
照片中的夏楚楚和現在的中的夏楚楚一點都不一樣,她好像真的如同雲飛揚口中說的那樣,不可一世,連眼神中都帶著驕傲。
夏楚楚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臉的憔悴,臉色蒼白,下巴已經變得尖尖的,瘦了瘦了卻看著十分嚇人。
“叩叩叩——”
敲門聲傳來打斷了夏楚楚對自己的審視,是雲牧之。
開了門雲飛揚禮貌的打了招呼。
“嫂子我們聊一聊吧。”雲牧之在家中穿的有些隨意,家居的棉褲和休閑上衣,看起來很舒服。
失去記憶之後連同對雲牧之的印象都沒有了,夏楚楚一直對這個小叔保持著很客氣的態度,雲飛揚倒是沒有把夏楚楚的失憶當一回事,有事沒事還喜歡和夏楚楚開玩笑。
夏楚楚跟著雲牧之走到了他們這層樓的客廳,雲牧之給夏楚楚倒了一杯水。
“嫂子還在為孩子的事情傷心?”雲牧之開門見山,一點都不照顧夏楚楚的情緒。
夏楚楚沒有吭聲,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她應該是為孩子的事情難過傷心,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真正傷心的原因是收到了雲飛揚的欺騙,可是她卻沒有勇氣去問,她還不想離開雲飛揚,如果欺騙的事情是真的,她就真的要失去雲飛揚了。
見夏楚楚不吭聲,雲牧之接著說道,“不知道嫂子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
夏楚楚這才抬眼看他,“什麼話。”
得到了回應,雲牧之很高興,至少還願意聊天就很好,“傷疤隻有越揭才越好的快。”
扯起了嘴角,“謬論,明明是傷疤,原本都要結痂了,你再去揭開它結果隻有一個,就是永遠好不了。”
喝了一口水,雲牧之對著夏楚楚搖頭,“你說的是大家一致的看法,大多數認為傷疤揭開了就永遠好不了,可是卻都忽略了身子調節痛楚的能力。”
夏楚楚這段時間看到的雲牧之隻是一個會做生意的二世祖,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樣的看法,吸引了她的興趣。“接著說。”
雲牧之拆開了手邊的一包零食,脫掉了拖鞋盤腿坐在沙發上。
“你討厭一個人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他會是什麼反應?”
“和人又有什麼關係?”夏楚楚十分疑惑。
“先回答我。”
“我會想要離開,不想看見他。”夏楚楚如實回答。
打了一個響指,雲牧之接著說,“第二次呢?第三次呢?可能你第一次看見他會十分惡心想要離開有他的地方,可是當你第二次第三次的時候可能已經適應了那個人和你出現在一片天地裏,你可以完全做到忽略這個人了。”
夏楚楚看著雲牧之不斷開合的嘴皮,覺得自己也有些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杯水。
“意思就是傷疤總是揭開的話到了最後反而沒有那麼疼了?”夏楚楚發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