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戾的笑意,讓簡言一個激靈,似乎想到什麼,她害怕道:“你要做什麼?”
其實她清楚,井亦涵應該是要讓她吃避孕藥,
她不能再吃那個東西了,和他這些年,已經記不得吃了多少,她還要懷孩子救簡諾,
如果她懷不上,簡諾會死的。
不可以!
簡諾不能死,那是她唯一的親人。
“井亦涵,你放手!我不要和你出去,我不要!”簡言咬著牙,用盡力氣和井亦涵抗衡。
“由不得你!”
簡言敵不過井亦涵的蠻力,知道掙紮沒用,
她身上沒有衣物,井亦涵是想她徹底在外人麵前沒了尊嚴。
她僅有的,他正在一點一點毀滅。
慌亂中,簡言扯走床上的毯子,恰能遮住她的身體。
有傭人攔上來,被井亦涵暴喝回去,“滾開!”
井亦涵發怒的樣子,像極了要掙脫牢籠的雄獅,隻是吼一聲,都能地動山搖。
沒有人敢上來,見到他,所有的人遠遠的躲開。
井亦涵把人塞進車子裏,而後上車。
車子就近在一家藥店門口停下,井亦涵下車前,鎖死了車門。
簡言不停的拍打車窗,她哭喊道:“井亦涵,井亦涵……”
最後,她直接用身體撞上去。
喊,她喊痛了嗓子,喊啞了聲音,還是沒讓那個男人停下來。
井亦涵回來,手裏拿著藥。
他解開車鎖,簡言迅速的打開另一邊的車門下去,隻是,她慢了一步,彎進車裏的井亦涵已經抓住她的腳踝。
“井亦涵,我求求你了,我不能再吃這個藥了,我會一輩子沒有孩子的……”簡言啞著聲音乞求。
井亦涵置若罔聞,他把人拖回來,抬手掐住簡言的下頜,“簡言,你給我下藥的時候,你就沒想過會這樣?你既然敢給我下藥,這個結果你就要受著!”
簡言感覺下頜的骨頭碎了一樣,疼得她想哭,隻是瞪著井亦涵的雙眼,倔強的沒流一滴眼淚。
最後,井亦涵撬開了她的嘴,不知道往嘴裏塞的幾顆藥,
那些藥滑過她嗓子的時候,像玻璃渣子,紮得她好痛。
井亦涵擰開一瓶礦泉水,直接塞進她嘴裏,“吃下去!”
她扭著頭,甩開那瓶水,井亦涵沒抓穩,礦泉水脫手滑出去。
簡言怒瞪著,看著在她麵前的井亦涵的手,她突地低下頭,一口咬在井亦涵手上,
狠狠的,用了她最後的力氣。
井亦涵極疼,抬手一巴掌甩在簡言臉上,
她隻覺眼前一黑,有東西從眼眶裏甩了出來,
那東西滴在她的手背上,很燙。
簡言鬆開嘴,上麵是井亦涵的血,還有她的,她也咬破了自己的嘴。
血,原來是這種味道。
她閉上眼,就著那些血水咽下一口。
傷他,亦是自傷,
夠了夠了,這下,誰也不欠誰了。
簡言身上的毯子已經滑到腰間,上身全暴露在空氣中。
一下子的,她像個沒有生命的洋娃娃,安安靜靜的坐在那,眼裏盛滿空洞。
嘴角那抹嫣紅,甚是刺眼。
車外麵,有人站在車頭,竊竊私語著車裏發生的事。
井亦涵抬頭看去,那些人裏有幾個男人,他們正堂而皇之的看著裸著上身的簡言。
沒來由的,他更是火冒三丈。
他轟開油門,車子唰的一下朝著前麵飛去。
當即,那些人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的跑開。
井亦涵急刹下來,車子驟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