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伏榻哭泣的女子見有人闖進來,不由止了哭聲扭頭望去。
待看清來人,竟是她日日夜夜放在心尖上的男人,不由麵頰緋紅,羞怯難當,用帕子拭了淚,盈盈坐起身,也不起身行禮,隻低了頭。
梁雲箴定睛一看,隻見燈下坐著一個柔若無骨的美人,彎彎新月的眉兒,紅紅的櫻桃小口,小臉緋紅,眼帶嬌羞,且燈下有影,並不是女鬼。
箴大爺隻覺酒意上湧,大步上前鉗住她小巧的下顎:“為何哭?”
熱氣夾雜著酒氣的呼吸撲向她的麵頰,綠茵聞著麵前男人身上沉凝的檀香味,心跳如鼓。
“奴家無親無故,來了這府裏人生地不熟,三爺不在,丫頭們都在一處熱鬧,獨將奴家丟棄在青竹院,深更半夜,悄無人聲,奴家害怕……”
聽著她嬌滴滴的訴苦,箴大爺不由眼神暗了暗,啞聲道:“三弟可碰過?”
綠茵咬唇搖頭。
箴大爺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許久後,箴大爺坐在床邊係著衣帶,“你的名字?”
綠茵眼神一暗,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竟然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不過無妨,打現在起記得就行了。
綠茵滿麵嬌羞道:“奴家綠茵。”
箴大爺聽了不覺有些熟悉,尋思片刻,不由皺了皺眉,這才想起原來是母親撥過來的那個丫頭,既如此帶走她還有些麻煩。
綠茵見箴大爺皺眉,不安地緊緊抱住被子坐起身。
箴大爺看著她凝脂般白皙圓潤的肩頭,眼神再度一暗,放輕了聲音:“你在委屈些時日,爺與你的事年後再說。”
即已是他的人了,自然要聽他的安排。
綠茵溫順點頭。
箴大爺見她聽話,滿意地點了點頭,沒有不懂事的又哭又鬧吵著要跟他走就好。
“日後離旁的男人遠一些,三弟那裏也不要再近身服侍了。”箴大爺不容反抗的說著。
綠茵翹了翹嘴角,輕聲回道:“奴家知曉了。”
綠茵看著箴大爺俊美的臉龐,聽著他清潤悅耳的聲音,悄悄紅了臉,大著膽子將臉依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
其實箴大爺多慮了,三爺從未讓她近過身,不過綠茵聰明的並沒有說出來。
箴大爺撫了撫她及腰的長發:“家中還有什麼人?”
綠茵嬌滴滴道:“隻有奴家一人。”
箴大爺見時辰不早了,已無心說話,推開她起身大步走了。
綠茵看著那道冷酷決然的背影不由咬破了嘴唇。片刻後,她慢慢的自被裏抬起手,手中握著的赫然是箴大爺遺落的一塊玉玦。
綠茵看著那雕蛾的玉玦眼睛彎成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