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裏,長樂和幾個師傅都在,見我這副樣子進去,皆是一副疑惑的神情,而後都變成嘲笑。
長樂更是特意走到我跟前,仔細打量著我的臉,說:“喲被打了是不是被人家老公發現了咳,我就說你們這些小年輕,做事不顧後果,年輕氣盛的。”
我看也沒看他一眼,低頭扯著自己手上的繃帶:“長樂,每天這樣相處,你不覺得累嗎平心而論,你又比我好到哪裏去要是有人願意要你,你還會來奚落我嗎”
他嘴角的嘲笑斂起,聽明白了我話裏的意思,冷哼一聲:“每天奚落你,就是我們的樂趣,看著你比別人慘,我們開心的很。”
我不再搭話,懶得和他們爭辯。
忽然,一個學徒開門進來,或許是我坐得太靠邊,他那個角度沒注意到我,對長樂說了句:“長樂師傅,青姐來了,點你名上鍾。”
長樂別有用意看了我一眼,說了聲:“好嘞,這就來。”
聽到青姐的名字,我想打了雞血一樣,本想搶先長樂一步出去,又覺得不妥。
我不斷安慰著自己,知道青姐來了就行,等她按摩完,我就去門口等著她。
青姐一直都是大客戶,她一來都是按兩個小時,各種放鬆項目都來一遍。
我從沒覺得兩個小時有多難熬,但今天我領教了。
手心都緊張得出汗,因為不敢去想青姐會是怎樣的回答。
我不停的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都像煎熬。
好不容易最後十分鍾了,我走出休息室,繞到前台。
青姐一定會經過這裏。
終於,長樂畢恭畢敬的請青姐出了包廂,青姐漠然跟他說句什麼,他臉色一變,沒有跟上來。
等青姐來了,我趕緊走過去,“青姐,我能不能跟你說兩句話”
我緊張的等著她回話,可她依舊看也不看我一眼,像沒有聽見一般,跟前台登記了一下,扭頭就要出去。
我跟了上去,這次說什麼都要弄清楚怎麼回事。
“青姐,要是我做錯什麼得罪了你,請你明白告訴我,我向你道歉。”
我有些急了,如果出了會所太遠我還跟著她,規矩上就形同騷擾了。
青姐終於停下來,也終於看了我一眼,可是那眼神極其冷漠,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的心一下就有些涼了。
“沒什麼。”
三個字,毫無情緒的三個字,從青姐口中說出來。
這更讓我覺得一定有事。青姐轉身欲走,我情急之下攔在她前麵,“青姐,你告訴我吧,這幾天我想了很久都沒想透,要是真有什麼,也請你直說。”
“說什麼我跟你一個按摩的有什麼好說我們熟嗎”
她皺著眉看我,眼中竟然有幾分厭惡。
我雖然不甘心,可是她說的沒錯,我這樣的身份,跟她的確沒什麼好說的。
還想再說什麼,身後就走來兩個冷麵保鏢,一把將我扯開:“臭小子,再敢糾纏小姐,打得你不能自理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