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我們還沒進港口,就看到鳳天擎親自率兵守在入口處,原來他是在等我們?”
“沒錯!”
樊叔點頭,進一步分析道,“如今,陸路已經被封鎖,大軍想要進駐景陽城的話,就隻能走水路。”
聽到樊叔這一番話,柳將軍的眉頭還是皺了起來,“可現在如大家所見,港口已經被鳳天擎嚴密監視起來。即使我們有虎符在手,那10萬精兵肯聽從我們的調遣,也未必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進駐京都。”
柳將軍的這一番話,讓在場的人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倒是隻有鳳驚羽,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那雙幽深的鳳眸,靜靜地從樊叔的身上掃了過去:“樊叔,你這次過來應該不單單是向我們傳遞這個消息的吧?”
畢竟,如果想要通知他們這個消息,用飛鴿傳書或者是探子密信完全就可以做到。
根本不需要樊叔這麼興師動眾的親自跑一趟。
樊叔向來就知道鳳驚羽機智過人,卻沒想到自己還未曾開口,他就已經猜到了幾分。
樊叔清了清嗓子,也沒打算再賣什麼關子。
他傾身向前,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量:“王妃,你可曾記得琅琊閣的位置?”
洛雲溪愣了一下,她腦袋裏麵轉的飛快,想要像琅琊閣和港口聯係起來。
整個景陽城的地圖在他腦海裏麵,飛快的被過了一遍。
洛雲溪隻覺得眼前一亮:“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琅琊閣距離這個港口不過數裏路。”
“沒錯!”
一提起這件事,樊叔便有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當初,鳳天擎與韓惜朝勾結在一起,將所有的路全部封鎖住。我便推測,他們極有可能會把水路,當成最後的戰場。”
樊叔說到這裏,便扭頭看向鳳驚羽。
鳳驚羽眸光一閃,接過了樊叔的話頭:“樊叔將他這個判斷告訴我之後,我便讓他早做準備。”
“於是,早在一個月之前,我就將重樓所有的工匠全部調到了琅琊閣。讓他們日以繼夜的開工,終於在三天之前,將港口和琅琊閣後院的密道打通了。”
柳將軍一聽這話,更是喜上眉梢:“那樊叔的意思是指,咱們的大軍可以毫無阻礙的潛入京城?”
“非也!”
樊叔搖頭,“因為時間倉促,所以,這條密道修築得十分狹窄。再加上海水的潮汐起落。一整天下來,約摸隻能供一兩百號人平安出入,洞口便會被水淹沒。”
“一兩百號人?”
柳將軍聽了這話之後,一時間也是愁眉難舒,“可是,我們手頭可是我有10萬精兵。如今景陽城裏鳳天擎已經布下了數萬金兵,準備迎戰。若我們每天隻能進去一兩百號人,根本沒有辦法跟他們匹敵!”
他們將話聽到這裏,鳳驚羽隻覺得腦海深處,突然靈光乍現。
而一旁的洛雲溪,好像也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眼神跟著亮了起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仿佛不需要任何語言,就能夠將對方的心思摸個透徹。
鳳驚羽嘴角輕輕扯出一抹弧度,他扭頭看向洛雲溪:“不如王妃說說看自己有何想法?”
洛雲溪唇瓣一抿,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既然王爺,給我這個機會,那就由我代替你將這個想法說出來吧。”
一時間,眾人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洛雲溪的身上。
隻見她那張嬌俏的小臉上,洋溢著自信的風采,一雙清麗的眸子裏麵星光熠熠。
那自信且篤定的豐姿,讓眾人對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越發的感興趣:
“其實,如果我們的10萬精兵想要進駐京都,隻是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罷了。”
眾人紛紛側目而傾聽,就連柳將軍也是一本正經的等著洛雲溪接下來的話。
“在這段時間裏麵,我們可以先挑選一些身強力壯,頭腦靈活的精兵,潛入京都,甚至混入軍營皇宮打探消息。剩下的10萬精兵,便可在外時刻準備著。我們隻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在港口守衛薄弱的時候,來個裏應外合……”
鳳驚羽眸光灼灼的看著洛雲溪:
小家夥已經將他想要說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
所謂的知己,也不過如此了吧。
鳳驚羽妖冶的桃花眼微微一閃:“至於,什麼時候,港口的兵力才會被消弱,那自然是……”
一旁的樊叔終於有些坐不住了,他連忙開口搶白:“當然就是,半個月後鳳天擎的登基祭祀大典。”
沒錯!
早在一個月之前,鳳天擎就已經昭告天下,在下月初八舉行新皇登基儀式。
也就是半個月以後。
話說至此,樊叔對鳳驚羽的崇拜之情,那簡直就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因為,在書信中,他從未提及太子登基一事。
在樊叔的眼中,鳳天擎這個自封的太子,根本就沒有資格登基。
可讓他感到意外和極度驚詫的是,鳳驚羽竟然連這一點都算到了。
這種頭腦和籌謀,實在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
鳳驚羽盡管還很年輕,但是能夠讓整個東陵都敬畏愛戴的九王爺,絕非空穴來風。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我們粉碎鳳天擎的陰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