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軍隊來學校招兵,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自己終於能夠有機會去參軍,去學那些真正的功夫了,白永川興奮異常,他跟母親強上了,不管說什麼也不想上學,就是要去當兵,最後終於讓母親妥協,成了一名光榮的解放軍戰士。
可是進了軍隊之後,白永川才知道,原來當兵是那麼的痛苦,在新兵連的那幾個月,他每天都要進行著非人的折磨,每天的訓練讓他累的恨不得躺倒床上就大睡一覺,這個時候的他,開始想媽媽了,他想起了媽媽的好,想起了媽媽做的飯,想起了媽媽炒的香噴噴的菜,和媽媽那無微不至的關懷。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短短兩年的義務兵生涯很快就結束了,白永川拿了三萬多塊的退伍費回到了家鄉,當他背著行軍包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白媽媽正好在做晚飯。
依然還是那間窄小的小單間,依然還是那個二十瓦的燈泡所散發出的昏黃的燈光,依然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可是這個身影卻變了,她便的越來越佝僂,越來越彎了。
白永川在這一刻終於忍不住了,他哽咽的叫了聲:“媽!”
白媽媽一個人正在那間隻能容得下一個人轉身的廚房裏煮著麵條,兒子參軍了,她每到晚上就是一個人隨便對付一下算了,兩年以來她晚上很少會炒兩個菜,平常都是一個素菜,一瓶老幹媽,外加一碗白米飯,這就是她的晚餐。
今天家裏沒米了,白媽媽從櫥櫃裏拿了一小捆麵條,準備隨便對付一下,可是就在她下麵條的時候,她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
是兒子!是兒子回來了,白媽媽激動的從廚房跑了出來,手中的麵條都撒了一地,剛跑出廚房的門,她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子,一個熟悉的臉龐影現在自己的眼前。
是兒子,真的是兒子回來了,白媽媽的淚水瞬間就流了下來,兩年,二十四個月,七百多個日日夜夜,自己日也想,夜也想的兒子,終於回到了自己的眼前,白媽媽一把抱住了兒子的身子,輕聲抽泣著。
白永川也哭了,這個十年未曾流過淚的男人,這個在軍營裏流過血流過汗可是從未流過淚的漢子,此刻卻是淚如雨下,他已經十年未曾哭過了,自從父親死後,白永川就沒有再流過一滴眼淚,可是今天,他哭了!哭的很大聲,哭的很任性!
兒子回來了,白媽媽也恢複了往日的風采,上班逢人就笑,去菜市場買米買菜也是臉上帶著微笑,可是幸福的日子並未維持多久,白永川便開始煩了。
他找不到工作了,他是義務兵,在部隊沒有升士官沒有留伍,所以隻能退伍回家,他一開始本想在縣城找份工作的,可是找來找去人家都嫌他學曆低,文化水平不高,不要。
當然也有一些單位還是要的,一些廠子裏招保安的單位,就很喜歡他這種剛退伍的年輕小夥子,白永川也去麵試了幾家,可是一提到工資的問題,雙方就談不攏了,廠子裏的領導隻願意出一千二一個月,並且隻管一餐的飯,這讓白永川很難接受,他心想自己好歹也算老虎連退下來的優秀士兵,憑啥就才給自己這點工資,明顯看不起人嘛。
於是事情很理所應當的,不成功,白永川在縣城了晃蕩了一個多月,麵試去了上百家,可是沒一家願意聘用他的,不是學曆低就是工資低,白永川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他,人家看的上的,他白永川看不上,於是乎,小白同誌就又開始打起了做生意的路子。
在跟母親商量之後,他拿出了自己三萬塊的退伍費,母親也給他湊了一萬塊,總共四萬塊錢,白永川拿著這四萬塊,毅然決然的做起了街頭賣燒烤的生意。
他花了八千塊購置了一整套家夥什,又去市場進了大批的肉食,晚上六點吃完晚飯就踩著三輪車來到了燒烤一條街準備做生意,第一天的生意很好,很多人給他捧場,因為他的羊肉什麼的都是真的,新鮮的,而且價錢比別家的要便宜一點,第一天,他在收攤的時候仔細數了一下,扣掉成本之後,自己賺了三百多,他高興極了,照這速度下去,一個月一萬塊不成問題啊!
可是就在他準備騎車回家的時候,意外突然出現,他被人給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