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聽了這話不禁一笑置之,在他看來,賀詳他媽找的那個理由根本就不算什麼,這女的比男的大個三四歲根本不算什麼,中國俗話都說,女大三,抱金磚。
說的是男的如果娶一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女人,那是男人的福氣。
賀詳的媽媽不同意他們這樁婚事肯定是因為賀詳的媽媽看出了米家的未來不怎麼好,不太喜歡自己的兒子娶一個過氣的將軍的孫女為妻,所以才找了這麼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來搪塞而已。
賀詳今年二十一歲,還在清華讀大學,現在正好暑假還有幾天假,賀詳就無奈從國外度假回來,準備開學的事宜。
別看賀詳家庭條件那麼好,家室也好,可是人家卻一點也不沒有那些公子哥的紈絝風氣,也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紈絝子弟,這讓江成很是高看了賀詳一眼。
他跟那個什麼傅意生一比,那個傅意生簡直就是渣到家了,沒家教沒教養,心腸還狠毒。
反倒是賀詳,在路上不停的撮合著江成跟米諾,給江成講解米諾怎麼怎麼樣,以前多好多好之類的話,講的江成心裏是美滋滋的。
而此時,在郊區的301醫院中,在大批的武警官兵重重的守護之下,共和國的一大票的將軍都來到了醫院裏。
在重症病房的外麵,到處都是穿著將星軍裝的老人,他們個個神情沮喪,每個人的眼神裏都充斥著消極。
在走廊的長凳上,米諾和米言兩姐妹正抱在一起,眼含淚光,米易的夫人也是愁容慘淡的拿著手絹在擦眼淚。
而在手術室正門的外麵,當今部隊的實際掌權人寧桓宇上將正在不停在門口踱著步子,來來回回的走著。
十幾分鍾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將軍開口了,他對寧桓宇喊道:“兔崽子,你就不能消停會麼,你這走來走去的,都快把老子的眼睛給晃暈了,你還能不能體諒一下我這把老骨頭了!”
開口說話的是年高八旬的老將軍了,比寧桓宇的年紀大了足足一輪還要多幾年,是寧桓宇曾經的上級。
雖然現在寧上將也六十多歲了,手中重權在握,可是在自己的老上級麵前依然還是不敢隨便的亂說話。
老將軍一發話,寧桓宇立刻就停止了腳步,他走到老將軍的麵前,說道:“首長,我這不是擔心老戰友麼,他這都進去一個多小時了,為什麼醫生還不出來,這不是要急死我了!”
在場的一幹將軍年歲都是五六十,往常也都曾經跟米老爺子共事過,多少也有點情分在裏麵,寧桓宇的話正好說到了眾人的心坎裏去了。
按說米老爺子現在這個年紀,身體不可能這麼差的,可是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的緊,當年如果不是米老爺子因為迫不得已做了錯事的話,現在他的位置絕對坐的比在場所有人的位置都要高,而且當年的事情也不熟米老爺子自己的錯,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因為那是當初形勢所迫。
老米用自己的前途給大家保住了他們的政治生命,所以現在這幫老夥計才有今天,才能現在還穿著扛著將星的衣服在這裏發話,在這裏給他祈福。
幾分鍾後,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穿著雪白色大褂,戴著口罩和手術手套的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後麵跟著一票護士。
一看醫生出來了,一群綠油油的將軍們就迎了上去,把醫生給團團堵在了手術室的門口,七嘴八舌的開始問起了情況。
而坐在長椅上的米諾看到醫生出來了,也慌忙的拉著妹妹和嬸嬸擠了過去。
畢竟是米老爺子的直係親屬,將軍們都非常的尊敬這三位女同誌,給她們讓了路。
米諾神情最穩定,她走到醫生的麵前,不急不緩的問醫生:“醫生,我爺爺怎麼樣了?”
醫生沉著的取下了手上的沾滿血的手術手套,而後從容的放入了身後護士拖著的托盤裏,然後摘下了臉上的口罩,微微歎了口氣,說道:“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老將軍全身各處器官早已衰竭,藥物和機器已經起不到作用了,現在老爺子還剩下最後一口氣,你們有什麼話想要問的,趕緊去問吧,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