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你爸爸一定會沒事的。”江成一邊這樣重複說著一邊輕拍愛麗絲的後背。希望能讓愛麗絲好受些。愛麗絲哭著哭著卻睡著了,也是,才十幾歲的少女,哪經得起這樣的驚嚇。就算是以往經受過槍戰,但這次可是最親的親人被射中,心中的感受也是完全不同。
看著愛麗絲在自己懷裏睡著,江成卻是睡意全無,把自己外套脫了下來蓋在愛麗絲身上,並且對今晚發生的事情很是擔心。
在巴特爾自己的宅子裏,主人被黑槍射至重傷,江成自己也險些被射中,雖然不想相信,但還是不得不承認,巴特爾身邊的人當中,有內鬼。並且這個內鬼,知道的事情不少。
能知道基因改造藥劑在巴特爾手裏,並且知道準確位置的,怕是巴特爾的心腹。接連的逃脫如此迅速以致於我方難以反應,說明此人對宅子是十分熟悉的。
肯尼迪點頭示意的畫麵又一次浮現在江成腦海中,“該不會和肯尼迪有關係?”江成小聲地嘀咕道。之前和巴特爾商討時,巴特爾對肯尼迪說的話明顯是話裏有話,那麼巴特爾可能很早就懷疑肯尼迪了。
懷裏的愛麗絲扭了一下頭,說了一句夢話又陷入了沉睡。江成看著沉睡中愛麗絲精致的麵容,不由得擔心了一下愛麗絲,愛麗絲沒有了這基因改造藥劑,連在二十歲賭一把的機會都失去了。要是現在巴特爾也走了的話,那對愛麗絲得是多大的打擊啊。
兩三個小時很快就在江成的沉思中過去了,急救室的門打開了。
裏麵的護士一個個滿臉疲憊地走了出來,直到主刀醫師走出來,問了一下家人在哪,江成把愛麗絲扶正,上前了解情況。
“經過我們的搶救,病人暫時沒有大礙了,目前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病人的情況仍不容樂觀,腦部中了一槍對他這年紀的人是很致命的,而且流失的血液過多,能不能撐過來還要看這三天了。但是,就算病人撐過這三天,也有很大可能性會變成植物人。待會去前麵簽字吧。”醫師說完也走開了。留江成一個人在原地消化。
植物人對巴特爾來說,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好歹還活著,但,夕日的霸主,現在卻隻能睡在床上做植物人,要是巴特爾還能思考,指不定還會想還是死了算了。
江成也不敢多想。等到安排好病房之後,說來巴特爾的勢力也算大,直接給安排了單獨的病房,專人護理。
江成帶著愛麗絲先回了宅子,一晚上的鬧騰,是人都需要休息一下。
第二天天還未亮,江成就起了,的確,在昨晚剛被別人偷走東西並且還射傷了主人的宅子裏,誰也睡不安穩。江成想著在莊園裏走走,稍微散散心。卻遠遠看到肯尼迪行色匆匆地小跑過來,看到江成便停了下來。
由於江成對巴特爾遇刺心生猜疑,對肯尼迪也保留著一顆戒備心,被稱為世界上最好聽最爛漫的語言——法語從江成眼前的這個男人肯尼迪口中說出,顯得格外的刺耳和嘈雜。
江成無心聽肯尼迪亂水,急忙打斷肯尼迪的喋喋不休說:“巴特爾現在還沒度過生命危險,在這接下來的三天裏,是最危險的時間,希望巴特爾能夠平安度過這關。當然了,作為巴特爾熱情邀請過來的客人還有朋友,我也絕對不會放過傷害我夥伴的人,我一定會給還躺在醫院床上的巴特爾一個交代。”江成對著肯尼迪緊握雙拳,睜著被怒火燒得滿目血絲炯炯有神堅定的雙眼。
其實,江成是刻意對隻是出於懷疑階段的肯尼迪怒目圓睜的。一方麵,是為了向肯尼迪表明他對於傷害他朋友的人的仇視;另一方麵,是江成在用自己的言行來試探肯尼迪,看他是否表現出心虛的表現。
肯尼迪聽完江成的話後,先是表現出震驚而後馬上表現出讚許,似笑非笑地表示欣慰地點頭,神色的複雜和變化,讓江成感到不適甚至有些許惡心。
“你先進去探望和安慰一下愛麗絲和佩麗雅吧,稍後我再安排手下跟你一起去探望巴特爾先生。”江成想支開肯尼迪地說道。
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幫會亦是如此。聽聞自己幫會的掌權人遇刺,各地手下自然開始群龍無首。這時,他們首先要做的不是同心協力去追查刺客的來源和幕後的指使者。他們首先想到的是,先臨時選出一位領導者,帶領幫會的正常工作和運行。
江成帶著愛麗絲和佩麗雅還有他們的叔父肯尼迪到醫院時,看到躺在醫院病床上的巴特爾已經被他的手下們密密麻麻地圍著了,個個頹喪著臉,滿是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