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頓了頓又接著道:“醫者父母心,我不知道這句話對在座的各位意味著什麼,但是對於我而言,這並不是一句空洞的口號,試問在座的各位醫學專家,如果是你們碰到這種情況,你們又該如何處理?難道就為了所謂的無證行醫就將患者的生命置之於不顧嗎?”
專家組中一位禿頭的中年人忍不住站起來道:“急救這種專業措施當然隻能由取得從業資格的專業人士來做,你沒有取得從業資格,輕率的進行搶救就是草菅人命!”
“可笑,真是可笑!”蕭風一臉痛惜的搖頭:“難道在你們眼中,醫術就等同於一張薄薄的從業資格證書?我舉個簡單的例子,試問你老婆在大街上突然暈倒,但是周圍又沒有醫生,此時隻有一個會急救知識但沒有取得證書的人給你老婆急救,那這人是不是就是無證行醫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中華上下五千年那麼多名醫豈不都是無證行醫?”
“你!你這是在胡攪蠻纏!”
“說得好!”馬承業忍不住站了起來鼓掌道。
“肅靜!聽證會現場嚴禁喧嘩!”主持人敲著桌子嗬斥道,但馬承業鳥都沒鳥他,反而拍得更起勁了,一副“你有種就來咬我呀”的表情。
主持人一臉黑線,他知道馬承業的背景大得嚇人,這種紈絝他惹不起,隻好裝作沒看見一般。
林岐黃滿意的點點頭,蕭風此子不光醫術高明,在麵對著重重質疑時還能沉著應對,表現得如此有理有節,真不愧是蕭鴻道的孫子。
眼看著觀眾席中不少人為蕭風的辯解叫好,禿頭專家從材料中抽出一張紙道:“無論你如何辯解,都改變不了你無證行醫的事實,我問你,這張開錯劑量的處方你又作何解釋?”
蕭風冷笑道:“很簡單,那張處方根本就不是我開的!”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處方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潘生丁400克,上麵還有你的落款,這不是你開的又是誰開的?”
蕭風正要開口,沒想到朱雄卻站了起來道:“我想要弄清楚這張處方到底是誰開的,最好問問患者的家屬,他們才是最有權利發言的!”
“對,處方就是他開的!”朱雄話音一落,患者的兒子就急不可耐的站起來道:“各位領導,青天大老爺,你們要為我做主啊,就是這個叫蕭風的庸醫,亂開處方,害得我爸差點就死了,都是他的錯!”
“如此說來的話,一有書麵證據,二有證人當場作證,蕭風,在鐵一般的事實麵前,難道你還要抵賴嗎?”主持人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此時的情況對蕭風很不利,那張處方他清除不是自己開的,但此時又百口莫辯,聽證會畢竟是講證據的地方,而自己唯一的證人卻還沒有出現,夏語琴,你到底在哪,怎麼還不來?
朱雄和張美鳳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勝利者般的笑容,現在就等著聽證會宣布蕭風無證行醫了,接下來再將他移送法院進行公訴,等待他的將是牢獄之災。
“經過調查取證和雙方的辯論,此次聽證會主席團成員已經得出結論,按照程序,在宣布結果之前,當事人還能做最後陳述,蕭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蕭風沉默了,多說無益,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就亡命天涯,憑他的本事到哪不是吃飯,想讓我坐牢?做夢去吧!
“既然當事人沒有要說的,那現在我宣布。。。。”
“等等!我有話要說!”一個聲音將主持人打斷道,現場頓時一片嘩然,蕭風定睛一看,隻見夏語琴邁著大步走了進來,在她身後,白薇攙著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一同走了進來。
蕭風頓時眼前一亮,那老人,不就是自己苦苦等候的證人麼?
夏語琴笑嘻嘻道:“蕭風,我沒來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