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我又沒犯法。”我驚恐地道。
“去了就知道了。”警察麵無表情。
在警車上的時候我一直在回憶,回憶最近一段時間做過的所有事情,我發現,自己的生活中根本就沒有什麼重大的事件,犯法的事情更沒有。
不過,有兩件事情卻讓我感到心驚膽顫。第一件事情就是我與趙夢蕾的關係。可是,雖然我與她的那種關係違背倫理,但並不構成犯法啊?第二件事情就是最近發生在病房裏麵的那個叫餘敏的病人的事了。可是,我與她並沒有什麼關係啊?她當第三者關我什麼事情?難道她出事了?
我茫然了。
讓我唯一感到欣慰的是,他們並沒有給我戴上手銬。難道問題不是很嚴重?難道真的是餘敏的事情?
忽然想起那個姓林的女局長。難不成她把餘敏給殺了,然後轉嫁於我,所以才引起了警察對我的懷疑?
又或是我病床上某個病人告我對她有過性侵?
婦產科裏麵的男醫生被病人告性侵的事情在國內多家醫院發生過。正因為如此,醫院的製度上才特別強調醫生在對病人檢查的時候必須有護士在場。於是我開始回憶自己上班以來的每一次給病人做檢查的過程,我感覺,好像每次護士都在場的啊。是感覺,因為我內心的恐慌讓我的記憶有些模糊了。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以至於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警車行駛的路線。當警車“吱”地一聲停下來的時候我才知道已經到了目的地。
“下車。”警察對我叫了一聲,聲音硬邦邦的。我忽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件事情,肌膚的表麵頓時在顫抖。
我下車了,茫然四顧。這地方自己真的從來沒有來過。不過我看清楚了,我正置身於一個院落裏麵,來來往往的都是穿製服的警察。
“走,我們進去慢慢說。”警察過來拉了我一把。
我頓時踉蹌了一下,急忙站直了身體跟著警察朝那扇大大的門走去。
裏麵是一間寬大的辦公室,我跟著警察往裏走,警察在一個小門處停下了,敲了敲門。裏麵頓時傳來一個聲音:“進來!”
我進去了,發現是一間普通的辦公室,裏麵有一位穿著警服的中年人。他看上去顯得有些瘦弱,而且皮膚白皙。我想他可能是在這間幽暗的辦公室裏麵坐得太久的緣故。
“馮醫生是吧?”中年警察笑著問我道。
我點頭。他的笑並沒有感染到我,反而地讓我更加的驚懼。我感覺到,他的這種笑比剛才過道裏麵的那種回聲更滲人。
“馮醫生請坐吧。我們請你來是想向你了解幾個事情。”中年警察對我說,態度和藹。
我不敢坐。
“坐啊。”他忽然提高了聲音。我頓時一激靈,立刻地坐了下去。
“你們。”中年警察去看著帶我來的兩位警察,“你們怎麼搞的?怎麼不向馮醫生解釋清楚?你們看,嚇住人家了。現在局裏要求我們改變工作作風,你們怎麼還像以前那樣粗暴呢?”
“支隊長,對不起。我們今後一定注意。”兩位警察急忙地道。
我看著他們,驚疑不定,搞不明白他們這是唱的哪一出。
“馮醫生,你別害怕。我們今天請你來呢是想向你了解幾個情況。”中年警察和藹的對我道。
我感覺到他們似乎沒有用刑的意思,心裏頓時不再像剛才那麼害怕了,“您問吧。隻要我知道的我都會回答的。”
“謝謝你啊。”他笑眯眯地對我道,“馮醫生,據我們了解,昨天晚上你值夜班是吧?”
“是啊。”我回答,心裏忐忑:難道真的是我病人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昨天晚上你一直在病房?”他問。
我想了想,“是的。我一直在病房。”
“今天上午你幾點鍾下班的?”他問。
我頓時怔住了,“這可記不得了。我交班後一個病人出了點狀況,我處理完了後才下班的。具體時間我記不得了。”
“仔細想想。”他依然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