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壓斷了電話。

一直睡到下午四點才起床。洗完澡後去到了病房。看到莊晴的眼圈黑黑的,不禁有些心痛。本想再次勸她回去休息的,但是她卻在看了我一眼後就轉身離開了。我感覺到她是有意這樣折磨她自己。不禁歎息。

晚上與趙夢蕾一起吃了晚餐,然後一起去看那套正在裝修的新房子。說實話,我根本就沒有什麼興趣。

而她卻興趣盎然,在我麵前喋喋不休。我隻好配合她的高興。

第二天是門診。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姓林的女局長竟然來到了我的診室,而且她要我解決的問題竟然是那麼古怪。

她到我的診室不是因為巧合,而是她特地來找的我。

“我去你們科室問了,她們說你今天上門診。”她對我這樣說。

“有什麼事情嗎?”我問道,以為她是來問我餘敏的事情。

“上次我發現,你是一個很不錯的醫生。所以就來麻煩你了。”她說著,臉上通紅通紅的。

我暗暗奇怪,“說吧,什麼事情?”

“我……你幫我看了就知道了。”她的臉更紅了,“馮醫生,你會替我保密的,是吧?”

“當然。這是我們當醫生必須做到的。”我說。

“拜托了。”她低聲地道。

現在,她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她肯定患上了難以啟齒的疾病。想到她男人與餘敏的那種關係,發生這樣的情況也並不奇怪。

然而不是。

當我吩咐她躺倒在檢查台的時候,當我看見她身體裏麵那東西的那一瞬間,頓時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一種同情。

“這是什麼?”看著窺陰器裏麵那團黑乎乎的東西,我問道。

護士在旁邊笑。

“馮醫生,你能讓這個護士離開嗎?”她對我說道,很惱怒的語氣。

她的這個要求讓我感到很為難,我對她解釋道:“醫院要求我們給病人檢查的時候,護士必須在場。”?

“那你讓她離這裏遠點。”她說。

我覺得她雖然還有局長的架子,但是剛才護士的那個笑確實不應該。於是去看了護士一眼,“你到那邊去吧。在診室裏麵就行。”

護士瞪了病人一眼,然後離開,“我還懶得看呢。丟人!”

“不要這樣!”我批評她道,“你們都是女人,何必呢?何況你還是護士!”

護士的臉紅了一下,然後離開。

“馮醫生,謝謝你。”女局長對我說道。

“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好。請你原諒。”我柔聲地對她說。心裏不禁歎息:這麼要強的一個女人,到了這裏也隻好如此忍氣吞聲。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裏麵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問道。

“土豆。煮熟了的。”一會兒後她才低聲地說道。

我頓時哭笑不得。在婦產科門診,我見過女性的身體裏有過黃瓜的碎片,一些qing趣用品的殘留物,但是這煮熟了的土豆,確實是第一次遇見。

我頓時明白了她為什麼要到醫院來了,因為這東西她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弄出來。它是圓球形的東西,而且容易破碎,而且還有一定粘性。

我很細心,將土豆弄出來後,又花了十多分鍾仔細清理完畢。

“謝謝你。”她從檢查床上下來後對我說。

我朝她點頭,“餘敏轉院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家醫院。”我有意地轉移話題,不想讓她太尷尬。

“我已經和他離婚了。”她低聲地說,“不想再去管他的那些事情了。”

我點頭,心裏卻對她產生了更大的同情。

“你的病曆。”我將剛剛寫好的病曆遞給了她。隨即去對護士道:“叫下一個吧。”

她拿著病曆看了看,再次對我說道:“謝謝你,馮醫生。”

我朝她點頭,“我開的藥你一定要去拿。你這種情況很容易感染。”我當然知道她為什麼要謝我,因為我在她病曆上寫的是:黴菌性yin道炎。還在後麵開了相應的治療藥物。

她離開了,在離開之前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馮醫生,這是你的熟人?”護士過來問我道。

我覺得她的話怪怪的,“她一個親戚在我們病房住過院。我的病床上。”

“我說呢。”她笑著說。

“她其實很可憐的。你不應該那樣嘲笑她。”我趁機批評她道。

“剛才她說她離婚了。是很可憐。是我不對。”護士說。

“我是男醫生,你這樣的話,今後還有誰來找我看病啊?你說是不是?”我覺得她還沒有從根本上認識到她的錯誤,不過我也覺得采用大道理去說服她不一定有什麼效果。

“對不起。”她真誠地對我說道。

“叫下一個吧。”我朝她笑了笑說。我知道,她這樣問題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改掉,女人對女人似乎有著一種天生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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