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剛才不是問要喝什麼酒嗎?那就喝五糧液吧。一會兒把你們口袋裏麵的錢都拿出來。嘿嘿!反正也不是你們自己的錢。”宋梅笑道。
“要喝五糧液也可以,我出錢。不過,你得看看我們在座的每一個人,莊晴除外,如果你能夠說出我們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的話。”蘇華說,她似乎對宋梅的這個能力很感興趣。
“我同意。”江真仁笑道。
我笑了笑,隨即去看趙夢蕾,發現她的臉色不大正常。
“蘇醫生,你今天值白班吧?”宋梅卻開始在問蘇華了。
“這還用說?不然我怎麼會去出診?”蘇華笑道。
“你今天與別人吵架了是吧?和你吵架的應該是一個女人,嗯,是一個很妖嬈的女人,可能是一個小姐。”宋梅說。
蘇華張大著嘴巴看著他,滿臉的驚異。
“我真懷疑你今天到我們科室來過。你怎麼看出來的?”一會兒過後蘇華才說道。宋梅笑了笑卻沒有回答她,然後又去看江真仁,“江哥剛才是坐公共汽車來的吧?平常你把錢包放在什麼地方?”
“褲子後麵的包裏。”江真仁道。
“完了,估計你碰上小偷了。”宋梅搖頭說。江真仁急忙站起來去摸,頓時目瞪口呆,“我錢包呢?”
“真的掉了?裏麵有多少錢?”蘇華急忙地問道。
“錢倒不多,隻有幾百塊。可是裏麵有我的工資卡。”江真仁說。
“沒事。幾百塊無所謂。工資卡明天去掛失,然後重新辦一張就是。”蘇華鬆了一口氣,隨即詫異地去問宋梅,“小宋,你太厲害了。你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宋梅說,“我進來的時候江哥站起來和我握手,他坐下前側身去看了一下地上,我發現他褲子後麵的一個兜上的扣子沒有扣上,而兩外一邊卻是扣上的。男人一般會把錢包放在那裏麵。而且,江哥是搞設計的,搞設計的人都比較細心,我覺得他不應該是忘記了扣上那扣子。還有,我剛才發現江哥的袖子的側邊有一顆嚼過的口香糖,我估計是他在公共汽車上被別人無意中吐在了那上麵。結合他褲子後兜扣子的事情分析,他應該是在公共汽車上被小偷偷了錢包。”
“那你進來的時候幹嘛不說?”莊晴癟嘴道。
“那時候我根本就沒去想這件事情。要不是蘇醫生讓我分析的話,直到現在我都不會去想這些事情呢。很多時候眼裏看到了一些東西,但如果不是有意的去把那些東西從自己的記憶裏麵提出來的話,就不會引起自己的注意的。我又不是警察,不可能隨時去分析別人的事情。”宋梅說。
“那我呢?你怎麼看出我今天和人吵架了?”蘇華問道。
“你的事情就更簡單了。”宋梅笑道,“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你今天出診,所以我判斷你上白班。而且剛才我發現你頸子上有一絲紅色的東西,我再仔細地看了一下,那應該是口紅,劣質的口紅。所以我就分析是有人和你吵架的時候被濺到你頸子上麵去。因為當時你很激動所以才沒有察覺,所以才會一直留在你的頸子上麵。你是醫生,如果你察覺了的話早就去清洗幹淨了。到你們婦產科來,而且使用的優勢劣質口紅,並且還會在吵架的過程中飛濺到你的頸部,這樣的女人大多是小姐了。”
“厲害!”江真仁由衷地道。
“那你看看我。你以前怎麼不在我麵前顯示你的這種本事?”莊晴去挽住了宋梅的胳膊。
宋梅溫柔地去看了她一眼,“我給你說過多少遍了,讓你少吃梅菜肉,你就是不聽。”
“我沒吃!”莊晴急忙地否認道。
宋梅大笑道:“還沒吃?你門牙縫裏還有一絲細細的梅菜。”
莊晴拍手笑了起來,“你錯了吧?那是我下午吃的海苔。”宋梅急忙去看,莊晴朝他咧嘴。“看別人容易,看自己喜歡的人就往往容易出錯了。”他搖頭歎息道。
我心裏早就鬆了一口氣了,因為我發現宋梅對莊晴很溫柔。我知道,任何一個男人都是不會原諒自己愛人出現那樣的問題的。這說明了一點:他沒有懷疑過莊晴。也許正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看別人容易,看自己喜歡的人就往往容易出錯。
“你看看我師弟他們。”蘇華卻興趣盎然。
宋梅朝我和趙夢蕾看了過來。我頓時緊張起來。
“我們喝酒吧。菜都涼了。”宋梅卻隨即說道。
“說完了再吃啊。”蘇華卻堅持道,隨即轉身去叫服務員,“拿一瓶五糧液。”
宋梅看著我和趙夢蕾,歎息了一聲,“趙姐,馮醫生是一個好男人,你找他找對了。”
“我師弟當然是好男人了。而且今後還會成為一名優秀的婦產科專家呢。你這話等於沒說。”蘇華瞪眼道。
“嗬嗬!”宋梅道,“我們就喝一般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