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警察再次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原來你認識她。”
我搖頭。不知道是怎麼的,在這位漂亮女警察麵前我一點都不緊張。“我說的認識僅僅是我見過她,我去那裏吃飯的時候見過。她的琴彈得很好。”
漂亮女警察看著我笑:“她今天晚上上班,每天她和另外一位琴手輪流值日。昨天她是白天上班,今天是晚上。事情是在下班後發生的事情,在她住的地方。”
心裏想起受害者目前癡呆的狀況,我不禁很擔憂,“她受到了如此巨大的傷害,我很擔心她能不能夠醒轉過來。這樣的現實可是一個女孩子很難接受的。”
“但願她能夠盡快醒過來,幫助我們盡快破案。”她也歎息著說。
“萬一……萬一她的精神崩潰了呢?”我問道。雖然這個問題很殘酷,但我不得不問,“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叫什麼,不過我想問你,如果她一直這樣的話你們就沒有其它的辦法破案了?”我繼續地問道。
“我們會盡力破案的。”她說。
我不禁苦笑,因為我覺得她的這個回答等於什麼也沒講。
“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罪犯怎麼下得了手呢?”我喃喃地道,內心的傷痛再次升起。
“有一種恨,它也叫愛。”她歎息著說,漂亮女警察看了我一眼,朝我伸出手來,“馮醫生,你辛苦了。謝謝你。”
我沒有朝她伸出手去,微微地搖頭道:“對不起,我心情很不好。”
她不以為意地看著我笑了笑,“馮醫生,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了解到病人有什麼情況了的話請隨時聯係我。”
我點頭,沒去再理會她,也沒有接名片,我直接去到了重症監護室。
她在沉睡。她依然是那麼的美,但是麵色卻極其蒼白。
我在心裏歎息,歎息上天的不公。仔細看了看監護儀器上的各種數據,發現都還比較正常。頓時放心了很多。不過我依然擔心,因為我知道,她身體的傷痛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裏麵治愈,但是她心理上的傷痛呢?
第二天莊晴來問我,“究竟怎麼一回事?”
我搖頭,“別問了。太慘了。”
“這樣的案子應該很好破吧?你想啊,能夠進到她住處的肯定是她熟悉的人。說不一定是她男朋友也很難說呢。”她卻依然興趣盎然的樣子。
我很是不滿,“莊晴,你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呢?你不也是女人嗎?”
“你這人。”她看了我一眼,撅嘴道:“算了,不和你說了。”
病房裏麵有了警察,這樣的事情讓病人們感到很新奇。而且護士們很快把陳圓的情況給傳播出去了,我心裏憤怒卻又無可奈何。有時候要真正做到保護病人的隱私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人們的好奇心太強了,有時候甚至跨越了他們的同情心。
陳圓恢複得很快,外傷在一周左右的時間便基本愈合了,縫合的傷口也沒有感染的跡象。不過,她依然神智不清。她是特殊的病人,所以醫院沒有過多去計較她的醫療費用問題。不過我們覺得她已經沒有再在監護室的必要了,於是將她轉移到了一間單人病房。她現在住的病房就是上次餘敏那間。
那位漂亮女警察來找到了我,“馮醫生,我們準備撤離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她已經變得安全了。”
“她的家人呢?怎麼這麼些天了我也沒有見到她一個親人出現?還有,她的案子你們調查得怎麼樣了?”我問道。
“她是孤兒。從外地一所藝校畢業後就到了本地打工。費用的事情我們已經給你們醫院的領導講過了,你不用擔心。”她說。
我很生氣,“不是費用的事情!”
“那對不起,目前案情的進展我們還不方便講。”她說。
“一點線索也沒有?”我忍不住地問道。
“對不起,目前我們還不方便講。馮醫生,這個人我們就交給你們了。你是她的主管醫生是吧?麻煩你多照顧她。對了,如果你發現有什麼情況的話請及時與我們聯係好嗎?”她歉意地道。
我感覺到她們根本就沒有什麼進展。不是嗎?一周都已經過去了,她們對這個案子竟然沒有任何一種說法。
“馮醫生,這是我的名片。現在你總應該接了吧?”她笑吟地對我說。
我接了過來,自己也覺得自己上次有些過分,“對不起。”隨即看了看手上的名片。童瑤。難怪,幼兒園老師的名字,怎麼可能破案呢?我心裏想道。
最近趙夢蕾對我很有意見,因為我每天都是很晚才回家。“你開始厭煩這個家了?”她的話也很不好聽。
沒辦法,我隻好把陳圓的事情對她講了。“太可憐了。我想多陪她說說話。希望她能夠盡快醒過來,盡快麵對現實。”
她開始流淚,“馮笑,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醫生。”
“夢蕾,對不起你了。要當一名好醫生,隻能犧牲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了。”我歉意地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