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前往醫院,強行給花月安驗血,驗血報告:A型。
顏顧賢將要氣炸了,是什麼人竟然將他玩弄於股掌?丫的丫的丫的,他黑著臉,氣急敗壞,渾身散發著閑人勿擾的氣息。
花月安被這騰騰的殺氣炙烤的不敢說話,也不敢笑,隻能將幸災樂禍強行裝在心裏,美得心肝膽都顫了。
他幾乎都要在醫院裏發作了,但為了顏麵,還是挾持著花月安回到顏家。
凶神惡煞、氣急敗壞的喊來助理,飛腿一腳便將助理踢倒在地。
年近半百的楊助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遭此羞辱,免不了有些急火攻心,氣的嘴唇發抖說不出話來。
“楊助理。”顏顧賢咬著牙,惡狠狠的一字一頓,“你很能耐啊,看著老子被耍,是不是很開心?”
楊鳴都要死結身亡了,倔強的從地上爬起來,但也隻能恭恭敬敬:“少主,屬下一直盡職盡責、忠於職守,不知道哪裏惹的少主這麼痛恨。”
“嘩啦”一聲,顏顧賢將桌子上的一遝資料丟在楊鳴的身上,“自己去看!”
這資料是在道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楊鳴調查到的,字字如釘,真實度,他敢用項上人頭擔保。
所以,他此刻不能理解顏顧賢的暴怒。
可當顏顧賢將花月安驗血單拿來的時候,楊鳴傻了,隻能不停的砸著嘴,“不可能啊,不可能。”
“廢物!給我滾!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眼前!”說完,不忘再給楊鳴補上一腳。
楊鳴在顏顧賢的暴怒中灰溜溜逃走,臉上寫滿了恨意。
顏顧賢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危險的眯著眼睛思考問題,花月安安靜的躲在一邊,生怕觸了雷區。
他將調查來的資料和線索一條條梳理,想要從中理出條線,他被騙的焦點估計就是當年事情的真相。
他現在就像個玩泥巴的孩子,很多事情明明跟他無關,可他偏偏要追查到底,就算這是一條萬劫不複的道路,都沒有關係。
有人到底想要掩飾什麼呢?為什麼提供了當年的蛛絲馬跡,又迫不及待的想要推翻?僅僅是想要麻痹他的神經嗎?
首先,他是覺得秋煦這個人詭異,派人去查秋煦,可是查來查去竟然查出他是福利院的小六;
福利院,好啊,花月安也是福利院的,於是,他再去查福利院,一查查出了小一到小九;
而且,他之前一直都在調查花月安的身世,想著她孤苦飄零終歸寂寞,他太想幫她認祖歸宗。
顏顧賢越想越覺得這就是個陷阱,擺明了挖出這個坑來就是讓他顏顧賢往裏跳的,於是,他就很認真很得意很滿足很配合的跳了。
因為他真的很想幫著花月安找到親人!他想,那樣的話,至少她會開心。
是,事情從一開始便出了偏差。
他慌忙蹲在地上去找那張秋煦的生平檔案卡,那是從秋煦的檔案裏拿出來的,按理來說是錯不了的。
終於在飄飛的紙張中,他找到了那張檔案卡。
細細檢查了一遍,上麵很明確的寫著,秋煦曾用名:小六,城北福利院孤兒;然後便是一串長長的密密麻麻的獎項。
少年天才是沒有錯,錯就錯在這個城北福利院。
他現在已經不相信所謂的助理了,那些所謂的助理都是吃裏扒外、見錢眼開的貨色,他需要親自去鑒定機構鑒定這張檔案卡的真實性。
很明顯這檔案卡是沒有問題的,有問題的是上麵這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