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安一下子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猙獰,她躲在浴室裏長長舒口氣,撥下了古若塵的電話。
看起來古若塵的心情並不怎麼好,花月安幾乎不用想也知道,剛才路邊的一切,已經完完本本的傳到了他那裏。再加上八卦記者的添油加醋,已經完全變了質。
她苦笑,淚水先於聲音滑落,帶著努力壓製的抽噎,她顫抖的喊了聲:“少爺。”
這個故事,從一開始,她便將古若塵界定為局外人,不曾給過他任何參與的借口和資格。但是他終究不是局外人,他是比她生命更重要的存在。
她愛他,願意為他飛蛾撲火。
古若塵聲音有點煩躁,“花月安,我已經再也無法承受你的優柔寡斷!我,古若塵,身為一個男人,現在要做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了!”
花月安突然愣住了,她不曉得古若塵要做什麼。
“少爺,你想幹嗎啊?”
“滅了顏顧賢!”他氣急敗壞,她甚至能聽到他摔門而出的聲音,“你等著我,我現在就去接你!”
頓時沒有辦法呼吸了,此刻她絲毫不願思考,搶先一步說道:“少爺,你在吃醋嗎?我跟阿臻,貌似沒有那麼天理難容吧?我們快要結婚了,這很正常吧?你來做什麼?拆散我們嗎?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真愛啊,少爺不愛我,難道還不能讓阿臻愛我?”
古若塵呆住了,拳頭用力握了握,最終無力的耷拉下來。
他說:“月安,我真是越來越不懂你們了。”
她笑:“我們就是尋找點樂趣而已,現在的年輕人不都喜歡這個嗎?少爺果真土掉渣過時了,嘿嘿嘿嘿……”
他呆了,陰森森吐出幾個字,“花月安,我看不起你!”說完掛掉了電話。
花月安拚命咽下淚水,仰頭努力擠出個笑:少爺,再見了!
臨死之前能再聽聽他的聲音,真的很幸福。隻是,她再也堅持不下去了,隻想早一點結束這樣地獄的生活。
她拿出剛從桌子上偷來的水果刀,那麼果斷的,絲毫沒有留戀的在手腕上劃了下去。
是的,不是沒有留戀,隻是她再也不想留戀了,千般的苦,萬般的痛,已經將她折磨的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看著手腕噴湧而出的鮮血,花月安邪魅的笑了。
忽然房門被踹開,顏顧賢風一樣的衝了進來,瘋子一樣的扼住她的脖子,目光猙獰:“你竟然忍心這樣傷害我!你竟然忍心!”
說完鬆開手,抱起她朝著車子奔去。
她拚命的笑,笑得顏顧賢脊背發寒。
將花月安送往最近的醫院,還好,傷口比較淺,流血也不多,簡單的包紮了下,就ok了。
回到顏家,顏顧賢將她丟在床上便氣呼呼的離開了。
總以為今天的鬧劇就此結束了,可不想,一會兒,顏顧賢又回來了。隻聽得“啪”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
“花月安!”他走上前,死拖硬拽的將她拖起來。她扭過頭不想看他的贓物,他卻強摁著花月安的腦袋朝著水果刀的方向。
他說:“這樣很有趣是不是?這樣可以讓我難過,是不是?你知道我傻才這樣折磨我,是不是?”
因為生氣的原因,顏顧賢說話有些急,連呼吸都變得急促,稍微喘了口氣,他接著說:“你知道我的軟肋,才使勁捅我的,是不是?我從來都沒見過你這麼歹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