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我跟他根本就不可能的。”花月安很傷感。
“那你想嫁給他嗎?”秋煦繼續問。
花月安已經沒有辦法回答了,隻是埋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胸口仿佛被粘稠的漿糊給堵住了,血液淤塞,心跳受阻,連帶著呼吸都變得急促。
她摸了摸胸口,早就以為這裏已經沒有心了,全都空了。在她決定安安心心、踏踏實實的跟著顏顧賢的時候,她就忍著劇痛將心給挖了出來,狠狠丟棄了。這裏早就已經空了,什麼都沒有了。
可是,她還不夠狠,這殘餘的情愫竟在不知不覺中發芽膨脹,再次將胸膛填滿。
“月安,月安?”見花月安一直傻傻的發愣,秋煦走過來,伸出手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不舒服的話,先去休息下吧,做好飯,我喊你。”
“我沒事。”花月安搖頭,“你不是問他有什麼好嗎?我突然想起來了。”
秋煦看著花月安,眼睛裏全是心疼,“不想說的話,就不要說了。”
“我想說,因為這些話,我從來都不敢對別人說。”花月安耷拉著腦袋,“他有著讓人深陷不能自拔的魅力,這魅力之源隻有一點,他像我們愛他一樣,愛著我們每一個人。他就像一隻老母雞,隨時張著翅膀保護著身後的小雞,可是他不知道,他越是這樣,我們這些小雞,越不願讓他操心。”
“那顏顧賢呢?”秋煦長歎口氣問道,“月安,我是你的哥哥,有些事我可以做,有些事我不能做。如果你喜歡古若塵,哪怕動用手段,我也能讓你得到他。如果你執意要嫁給顏顧賢,我自然也沒有辦法,我能做的隻能是讓顏顧賢善待你。但是,幸福與否,恐怕隻有你一個人知道了。”
花月安啞口無言,胸中憋悶,什麼都說不出,隻能借口頭疼,當了鴕鳥回房休息。
愛情與婚姻,與她而言,當真是不能兼得的。
少爺更是她渴望而不可及的。
她跟少爺已經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沒有了可能。連悄悄妄想偷窺的權利都被顏顧賢給剝光了。
她的手再次撫上了平坦的小腹,突然很彷徨,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這件事該如何說出口。
一出現便帶著絕望和悲傷的孩子,到底該何去何從呢?
突然不敢有明天。
顏家別墅。
顏顧賢像個熱鍋上的螞蟻爬來爬去坐立不安。
花月安那個忘恩負義的臭丫頭,一找到親人就翻臉不認人!
前段時間那麼乖巧,那麼聽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簡直就是個十佳好媳婦,沒想到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一找到親人就一腳將他給蹬了,這不是將他這單純少年的心玩弄於股掌嘛!
顏顧賢不耐煩的點根煙,深深吸一口,很嗆忍不住咳嗽起來,白色的煙霧從口鼻冒出,很難受。
吸煙有什麼好?他腹誹,澆愁不如酒,味道還很嗆,真不曉得為什麼那麼多人偏偏喜歡吞雲吐霧。
他將煙重重丟在地上,提起腳重重的碾了碾。
前腳離開,後腳小保姆立馬過來清理。
這毛茸茸的地毯,丟個煙頭倒沒什麼,煙灰用吸塵器也能滅掉,隻是這燒焦的毛,隻能下功夫修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