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安臉臊的通紅,也不好意思聲張,扶著顏顧賢坐回到沙發上。
醫生有點為難,顏顧賢很愛麵子的不想讓人看到他的傷口,不顧傷口的疼痛便穿了長褲。
就顏顧賢這個坐姿,醫生根本沒法將他的褲腿卷上去露出傷口。
“唉!”花月安歎口氣。
真心不知道她家的相公究竟是什麼屬性的,該多穿的時候,他裸奔,該露肉的時候,他保守,這不是故意刁難人的嘛!
無奈,花月安前去臥室給顏顧賢找睡袍。
當然要是顏顧賢肯穿大花褲衩的話,也不錯。
隻可惜,顏顧賢這個人當少爺當慣了,自以為很考究很有品位的對大褲衩不感興趣。
花月安從臥室將睡袍拿出來的時候。
算了,算了,花月安歎口氣,她就是找了這麼個不著調的相公。
她拿著睡袍走上前,遞給顏顧賢,“穿上吧。”
顏顧賢搖頭:“我是在家裏,這麼熱的天,才不要穿這個。”
“室溫隻有22。”花月安強調。
“對我來說室溫隻要超過10,都是可以不穿衣服的。”顏顧賢指了指自己帶著“老婆,我愛你!”字樣的短褲,繼續發揮無恥的本性,“何況,我還穿了一件。”
花月安無奈,隻好認同顏顧賢的特殊嗜好。關鍵是,她不認同也沒有辦法,她沒有話語權。
醫生仔細的為顏顧賢檢查了傷口,歎口氣,“從治療上來看的確是沒有問題的。”
“那就是有問題了?”花月安緊張的問。
醫生搖頭:“倒也算不上問題。”
“那是怎麼了?有話就直說!”顏顧賢不耐煩了。
醫生皺著眉:“隻有立於醫學頂端的人,才能有這樣的治療手法,隻是,為什麼縫合的傷口會從正常的皮肉開始的?”
顏顧賢黑著臉看著自己的腿上縫合的傷口。的確,飛機上那個女人針線活做的不錯,針腳細密好看,隻是下針的地方貌似不對,本來隻需要縫合10厘米的範圍,她給縫了快二十厘米。
顏顧賢挑眉看了眼花月安,花月安臉色難看,一言不發。他又挑眉看醫生,慵懶的問道,“依你之見,這人是為什麼給我縫成這樣?”
醫生低著頭不敢說。這顏顧賢可是有名的暴君,伺候這人必須隨時戰戰兢兢,說錯了話,恐怕不隻是被訓兩句這麼簡單。
“你倒是說啊。”顏顧賢臉色很沉,帶著無可奈何極度受傷的表情。
“這個不好說。”醫生搖頭,“我想不到這樣的用意。”
“也就是說,這多縫出來的部分,沒有一點用?”顏顧賢問。
醫生點頭又搖頭:“這個說不好,目前來看應該沒有用。”
“好,我知道了。”顏顧賢揮揮手,“沒事的話,你先走吧。”
醫生提起藥箱,急匆匆頭也不回的走了。
待醫生走後,顏顧賢扭頭望著花月安,很鬱悶,“我還納悶,在普羅旺斯的時候,我還能走路,為什麼明明都治療過了,偏偏就走不了了!”
花月安耷拉著腦袋,就像個犯人。
這個當真不好說。
艾文姑且算是她的朋友,這朋友曾兩肋插刀的將顏顧賢從窗戶踹出樓,還弄得他生活不能自理。現在,又出現這種情況,她當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見花月安不說話,顏顧賢問道,“花月安,那個是你朋友?”
花月安點頭:“算是吧。”
“她到底得有多恨我啊?”顏顧賢咬牙切齒,“你是不是到她那裏拉仇恨了?是不是說我什麼壞話了?”
“沒,沒有!”花月安慌忙否認。
壞話當然是說了很多,被他吃了的那天,花月安就抱著艾文將顏顧賢罵了個狗血淋頭,不殺之不快。難不成真的是因為她罵他,艾文才下這黑手的?
花月安不敢想下去,她可不想為這罪孽埋單。
“一看就知道你心虛。”顏顧賢憤憤的握緊拳在空中衝著花月安,“饒你這次,以後再給我亂拉仇恨,我一定……”
揍她?罵她?吼她?貌似都不行。
顏顧賢為難了,該怎麼威脅花月安呢?
他仔細想了想,得意爬上臉頰,指著自己的內褲說道,“我一定讓這裏發揮空前絕後的威力,享受前所未有的性福。”
花月安忍不住腹誹,您老還不夠性福啊,那得到什麼程度才算性福啊。可惜這話花月安可不敢說,隻好一直討好的笑,“我保證不給你拉仇恨!”
“好啦,吃飯啦!再不吃飯菜都要涼了。”顏顧賢說道。
花月安心裏感歎,您還知道吃飯啊!她要是知道他這麼磨嘰,還不如讓保姆晚點擺上來。沒辦法,這家裏,隻有一個帝王,沒有皇太後。花月安慌忙走上前,扶著顏顧賢朝餐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