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家出來,古若塵驅車趕往玢汕別墅。
強忍的恨再次爆發,可他知道,這件事錯的不是顏顧賢也不是花月安。隻是,他有理由將這些憤怒和恨意轉嫁給顏顧賢。
因為,他都那樣囑咐過了,顏顧賢竟然還犯下這樣的錯誤。
沒錯,所有的錯,都可以歸結為顏顧賢沒有守護好!
回到玢汕,剛打開門,便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不速之客。
那人有著超越出性別界限的美,足以顛覆人們對美的概念,清澈的眸,如花的顏,明媚、燦爛、爽朗,可偏偏給人一種鋒芒的銳利感,淩駕於一切,高高在上的傲慢和孤獨。
他雙臂伸開,悠哉的搭在沙發上,修長的腿放在茶幾上,瑩白的腳被燈光蒙上一層柔和的光。
“千,千,千,千野!”古若塵嘴巴抽了,連聲音都抖了,“你,你,你……”
“姓藍的,聽說你攤上大事了。”千野淡漠的臉,毫無表情,如花一樣魅惑的唇輕輕動了動,繼續說話,“跟這些亂七八糟的貨色攪在一起,也真虧你有能耐。”
古若塵一怔,心裏忍不住腹誹,他這裏還真是沒有一點安全感,每次回來都能以這種方式看到不速之客!還是這種喜歡橫著走的不速之客!他家怎麼就這麼喜歡招這種陰魂!
“你,你,你怎麼在這裏?”古若塵問。
“哼。”千野冷哼,“我都不知道,古若塵,你,什麼時候成結巴了!當真是大快人心!”
“你才是結巴!你們全家都結巴!我是被你嚇到了!”古若塵黑著臉。
“我啊,是專程來看你熱鬧的。”千野輕輕笑,“對啦,如果需要幫助,請說話,我想我這麼心胸開闊的人,是不介意對你施舍點好處的。”
古若塵氣的臉色青灰,他走上前,重重坐在沙發上,如釋重負般的舒口氣,“真是累死個人,還是坐著舒服。”他扭頭,衝著千野,“你怎麼進來的?我家不是賓館,你怎麼能隨隨便便進來!”
“是啊,我倒是沒有住過這麼寒磣的賓館。”見古若塵坐下,千野直起身,光腳站在地板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古若塵,“姓藍的,這世上可沒有什麼地方能攔得住本少爺!”
千野說完,拔腿就要走。
古若塵突然撲上前,抱住千野的腿。千野抽不出腿來,陰森森的看著古若塵,“姓藍的,你這是幹什麼?本少爺對你可沒有一點興趣!”
“事實證明,還是有東西能攔住你的!”古若塵笑。
千野臉一黑,伸出拳頭,一拳打下去,重重落在古若塵的腦門。
古若塵被打的兩眼冒星,可手依然沒鬆。他偏偏就跟千野扛上了。
千野臉黑,又是一拳,古若塵眼前一黑,手中稍微鬆了鬆,千野已經從他的鉗製住拔出一條腿。古若塵慌忙收緊,企圖再次將千野給禁錮住,可千野抬起自由的那隻腳,朝著古若塵的臉就踹了下去,用腳親切的問候了下古若塵的俊臉。
“幾天沒見,你更野蠻了!”古若塵黑著臉,為他這張俊臉遭到的史上最殘酷的打擊而鳴不平。
“幾天不見,你更無恥了!”千野抱著臂,一腳踹開古若塵,冷幽幽的看著古若塵,“聽說你程家的小媳婦,最近興風作浪,惡行不淺啊。實在不行,你就從了吧!”
古若塵臉黑,耷拉著腦袋,坐回到沙發上。
千野繼續說:“沒想到你還挺能耐,把氣撒在人家顏家小受的身上,還伺機在人家傷口上撒鹽,這種沒品的行為,真真丟人現眼!”
古若塵仰頭,臉色鐵青,“你個小屁孩,知道什麼!”
“哼!你千爺爺什麼都知道!”千野恨恨的指著古若塵,“姓藍的,你對不起我的那些事,我都給你記著呢!別以為那些事就這麼算了!”
古若塵翻了幾個白眼,送給千野幾個白眼球,慵慵懶懶、斜斜垮垮的倒在沙發上,一副隨意宰割,任殺任刮隨便的樣子。
千野輕蔑的俯視著古若塵,“不過,你放心,我可不會在人傷口上撒鹽。你們繼續玩,等你們玩膩了,我再給你們上演世紀大片。你們最好加把勁,好好娛樂娛樂你千爺爺,說不定到時候,你千爺爺一高興,就會給你們加戲碼。”
古若塵仰頭,吐吐舌頭,做個鬼臉,“小屁孩!你都不怕把自己叫的英年早逝了嗎?”
“英年早逝是你千爺爺的夢想!可惜,是你先替你千爺爺完成了夢想!”千野黑著臉,說完,轉身朝樓上走。
“你去幹嗎?”古若塵喊。
“你千爺爺去睡覺!”千野答。
不等古若塵反對,千野已經到了二樓,打開了那扇水藍色的房門。
古若塵慌忙從沙發上跳起來,追了上去,邊追邊喊:“那是我的房間!”
千野回眸,冷冰冰的看了古若塵一眼,悠悠說道:“知道了,我會把你的鋪蓋給你丟出來的!”說完,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