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顧賢的話有些尖酸,花月安還偏就不理他。
讓他自個兒在那裏獨自鬱悶去吧。
花月安哼著歌,踩著芭蕾舞的步子,收拾著桌子,完全將顏顧賢當了空氣。
這製敵攻略,花月安學的可是很上路,不讓顏顧賢好生難受一會兒,那廝估計就不知道生活是如此美好。
顏顧賢看著花月安得意的樣子,怒火中燒,恨不得衝上去就撕了她。可要是真衝上去撕了花月安,這事倒真顯得自己內心空虛寂寞冷,他偏偏不上這個當。
悠閑的打開電視,作醜的打個飽嗝,伸個懶腰,嘴巴不忘繼續作戰,“聽說某人的舊情人走了,是不是空虛寂寞冷了,故意在這矯揉造作的,要吸引葉某人的注意?話說,葉某可是有潔癖的。”
花月安無語。
不知道矯揉造作的是哪一位呢!
哼,不理他,就是不理他。
顏顧賢發現自己說的話,完全抵不上一個屁。屁好歹響一聲還留個臭呢,他的話直接就空響了,更加的鬱悶。
來回換著電視台,折騰著遙控器,實在無聊,所有的新聞都是在議論他,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
花月安收拾完桌子,也不知道從哪裏翻出個剃須刀,隨手丟進垃圾桶,“看來這東西也沒用了,胡子什麼的多了,可以裝馬克思恩格斯啥的,至少看起來有學問。小白臉什麼的,不對,小黑臉什麼的,還是讓年輕人當吧。”
顏顧賢“蹭”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大踏步走出來,斜著身子,挑著眉毛,恨恨的指著花月安,“你丫怎麼亂給我扔東西!這是我的東西!一個外人,請你自覺點,不然我不客氣了。”
說著,蹲到垃圾桶前,翻起了垃圾。
奇怪,怎麼找都沒有。
顏顧賢鬱悶了,直接將垃圾全都倒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找,可依然什麼都沒有。
知道自己被騙了,顏顧賢轉身,怒視著花月安,“你神經啊!”
花月安從身後拿出剃須刀在顏顧賢眼前晃了晃,“既然你都用不著了,我拿去送人好了。”說著,將剃須刀塞進口袋裏,優哉遊哉的轉身就要走人。
“你還給我!”顏顧賢鬱悶了,“想拿我的東西會情人,門都沒有。”說著就追了上去。
花月安從口袋裏掏出剃須刀,故意放在眼前瞧了瞧,“也不知道好用不好用呢,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願他不要嫌棄。”
看著顏顧賢就要追上來,花月安將剃須刀舉在頭頂,張牙舞爪的就往樓上跑。
顏顧賢緊追不舍。
花月安“蹭蹭蹭”跑上樓,鑽進房間,猛烈的關上了房門。
就在她關上房門的後一秒,顏顧賢就開始踹門了。
“花月安,你丫給我滾出來!”顏顧賢怒吼著,狂踹著門,“會情人別用我的東西!”
花月安隻聽著房門“咚”“咚”“咚”,連帶著整個房間都開始震顫,忍不住心疼這剛剛換下來的房門。
這精美雕花的房門啊,紅木純手工打造,比金子還貴呢。
要是再這麼被顏顧賢踹下去,她都要心疼死了,就算不是她的東西,她也心疼啊。
無奈了,花月安猛然打開房門,跳著腳躲到一邊。
門外抓狂的顏顧賢完全不知道下一腳會是陷阱,一腳踹去,撲個空,直接張著腿栽進了房間裏,摔了個大馬趴,還是劈腿式高難度係數的大馬趴。
花月安沒想到顏顧賢會摔這麼結實,看著顏顧賢趴在地上隻翻白眼,花月安知道自己闖禍了,嚇的臉色鐵青。
她怯怯的將剃須刀放在顏顧賢的眼前,然後跳著腳,退出好幾步,解釋道,“我想把這個送給煙剃腋毛的。”
本來就已經頻臨爆發的顏顧賢,這次簡直就是忍無可忍了!
他暴跳著從地上爬起來,衝著花月安大吼,“真惡心!”
花月安想繞開顏顧賢,逃之夭夭,橫著身體,貼在牆上,一點點往外挪,一邊訕笑著解釋,“我不送了,還給你,還給你,唔……”
話音沒落,就被顏顧賢一個優雅的旋轉,拉進了懷裏。
話說,這動作很曖昧,如果不是顏顧賢的臉色很難看,花月安還真想把這優雅華麗的旋轉當成跳華爾茲。
隻是,她人一落進顏顧賢的懷裏,便被直接丟在了地上。
“啪”這次大馬趴的成了花月安。
花月安眉頭擰成了疙瘩,扭曲的想著剛才那華麗的一摔,品味著胳膊肘和膝蓋傳來的陣痛,差一點哭了。
“你幹什麼?”花月安嚷,“不就是一個破刮胡子刀嗎?真沒品,小人!”
顏顧賢看著花月安的樣子,覺得自己好像的確有點過分了。可道歉不是他的風格,他黑著臉,留下句話,“自作自受。”說完,憤憤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