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顧賢最近真是頭疼的要命,因為醜聞,公司裏的事情跟著一起亂糟糟。
有人甚至開始大規模的收購金逸的股份,試圖趁機將金逸奪走。
這邊金逸亂糟糟,那邊南宮經營的風起水湧,這對比簡直太諷刺了。
葉龍的案子還在調查中,據說很快便可以開庭審理了。
顏顧賢找過很多的律師谘詢,可谘詢的結果是一致的,葉龍犯的是死罪,而且事情已經鬧這麼大,想要幕後通融是不可能了。
也是,葉龍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從受害者的角度考慮,就算將葉龍淩遲,都不見得能夠解憤。
而且,跟葉龍一同犯案,犯罪情節還不如葉龍嚴重的莫正軒,已經收到了上天的裁決。
相比之下,葉龍還安好的在療養院裏,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幸福生活,這本身就已經非常的天理難容了。
但葉龍始終是顏顧賢的父親,就算再憎惡,也始終血濃於水。
在開庭前的日子,顏顧賢還是四處打探,尋找最優秀的律師,哪怕有一點點的起色也好,他都希望對葉龍的量刑能夠輕一點。
這算是一個兒子,對父親最後做的一點事了。
正忙於葉龍官司和公司事宜的顏顧賢,這一天迎來了曆史性的災難。
同一天裏,金逸控股下的十幾家企業集團叛變,說起來應該是倒戈。
有人開出比金逸更優厚的條件,來接納這些企業,並在顏顧賢完全沒有發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控製了這些企業的股權。
這簡直就是漏屋偏遇連夜雨,破船又遇打頭風!
金逸一下子被掏空了,變得內憂外患,搖搖欲墜了。
一直以資金雄厚聞名的金逸,突然間出現這樣的變故,卻是是人始料不及的。
外界開始沸沸揚揚的傳,金逸其實已經被掏空了,所謂的窮的隻剩下錢,完全就是傳說。
或許,金逸真的遇到了金融危機。
可是,金逸的錢,究竟去了哪裏了?
另一方麵,花月安卻在頭疼,究竟該不該接受顏顧賢的離婚贈予。
一半的財產,就算不能幫金逸度過難關,至少也能幫上點忙。
她一直都在關注金逸的動態,知道顏顧賢目前所麵臨的窘迫。可是顏顧賢似乎就是鐵了心,寧願獨自一個人接受所有的挑戰和痛苦,也絕對不動準備贈予花月安的補償。
這是他的心意。
或許有那麼點偏執,但溫熱的情感,沒有辦法不教人動容。
千野也安靜了那麼幾天,沒有再找花月安的麻煩。
隻是花月安心裏始終無法平靜。
跟顏顧賢的離婚,跟古若塵的決裂,還有潛在的威脅千野,她發現自己突然間就處在了陰謀的中心,坐等似乎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
她要開始主動出擊了。
既然全部的陰謀都是從古若塵開始的,那麼她切入點應該就是古若塵了吧。
花月安在家消沉了幾天後,將洛羽辰約了出來。
古若塵這幾日正在考慮讓洛羽辰回南宮上班,他說,洛羽辰整天在家無所事事,光長壞心眼了,趕快讓她上班淨化下心靈。
花月安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挑選著職業襯衫,剛好洛羽辰也很擔心顏顧賢的事,直接就答應了。
花月安跟洛羽辰也沒有什麼更深的交集,將洛羽辰約出來,也隻是想試探一下。
二人約好在烏森咖啡廳見麵。
花月安提前到了咖啡廳,點了咖啡,安靜的等待洛羽辰。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洛羽辰拎著十幾個手提袋衝了進來,因為跑的太快,她的額角冒著汗,臉頰紅的像個蘋果。
洛羽辰衝進包廂,“嘩啦”一聲將手提袋全丟在在沙發上,皺著眉不停的用手給自己扇風,“熱死了,這鬼天氣,真不正常。”
花月安輕輕抿口咖啡,淺淺笑了笑:“是啊,整個夏天都沒好好下雨呢。”
洛羽辰見花月安竟然裝優雅,不免有點難受,也坐下來,停止了扇風。
“找我什麼事?”洛羽辰問。
“你不覺得很遺憾嗎?”花月安感歎,“你我竟然沒能成為朋友。”
是啊,她們竟然沒能成為朋友,這簡直太不科學了。
花月安沒有什麼朋友,洛羽辰更是沒什麼朋友,花月安是顏顧賢的妻子,洛羽辰是顏顧賢的前女友兼妹妹,這樣的二人,竟然都沒有坐在一起好好交流過。
按理來說,她們成為閨蜜,也不是不可能的。
洛羽辰依然記得,花月安曾經是她的偶像。
偶像,偶像就是必須要遠遠的看著,才能成為可以灼傷人眼的閃耀,一旦走進生活,才發現,所有的美好不過是虛幻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