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安嚇得臉色鐵青,身體被海藍緊緊箍著,一動都不能動。
形式已經壞到了極點,氣氛也緊張的嚇人。
花月安知道說什麼都無意,隻能聽天由命的坐在地上,等待上天的裁決。
程堔有點焦躁,抱著臂,麵對著牆壁,一言不發。
慢慢的花月安安靜下來,不再掙紮,也不在說話。
海藍見花月安冷靜了下來,鬆開手,直起身,扭著腰臀立在一邊。
花月安打量著四邊的環境,情勢很危急,她必須要想辦法逃出這裏。一想到古若塵剛才的話,花月安的眼淚就忍不住往外湧。
她寧肯古若塵此刻坐視不管,也不想讓他冒這麼大的風險來救她。
之前已經發生過那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了啊,他怎麼可以如此的奮不顧身。
此刻,程堔抱著臂,麵對著牆壁,看起來心不在焉。
海藍一直立在距離花月安不到三步的距離,她俊眉微挑,看起來淩厲,可眼神卻透著數不盡的複雜。
花月安有種莫名的直覺,覺得海藍應該是動搖了。
花月安的目光移向緊閉著的房門,是一間鐵質的大門,緊緊關著,看起來,這裏應該是個車庫。
看來想趁著這倆人不注意,逃走的希望是沒有了。
於是,花月安扭頭看了看海藍,“我能去個廁所嗎?”
“你確定?”海藍輕挑了下眉毛,眼中寫著數不清的調笑,“如果你知道耍小把戲的後果,肯定會後悔自己曾經這麼說過。”
“我真的內急。”花月安站起身,直視著海藍,“你要是信不過,可以跟著我。”
“我可沒那個心情。陪人上廁所,這差事,虧你想得出。”海藍完全無動於衷。
“將死之人,有什麼好講究的。”程堔終於發話,“就地解決。”
花月安汗,這招不奏效。
她仰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海藍,試圖從海藍這裏得到突破。
花月安算錯了一件事,海藍在程堔麵前是沒有一點發言權的,海藍之所以站在這裏,隻是因為她現在頂著一張跟花月安一模一樣的臉。
“不要看我。”海藍厲聲打斷了花月安的期待,“與其想著如何逃走,不如反思一下,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有一個男人,正在為你拚命!要麼相信他,要麼拒絕他,哭哭啼啼算什麼樣子!最看不慣你這種恃寵而驕的人了。”
“我……”花月安被斥責的啞口無言。
海藍說的沒錯,現在正在有一個人為她拚命,她甚至連拒絕都做不到,隻能任憑事情朝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這不是她本意,卻是她造成的。
她甚至來不及反思,來不及說一句抱歉。
突然,花月安走到程堔麵前,強抑著情緒,“程少爺,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麼,如果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我在這裏向你道歉。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原諒的話,要怎麼處置,隨便,隻是不要牽連別人,可好?”
程堔緊抿著唇,不說話。
花月安繼續祈求,“至少能讓我知道為什麼吧?”
見程堔狀態不好,海藍將花月安拉到一邊,“你神經病啊!”
“我就是神經病,我瘋了!”花月安大吼,“我恨不得去死!”
說到這裏,連花月安都被自己的話呆住了。
是啊,如果她死的了話,那麼所有的事情是不是都終結了?古若塵也不用為了救她傷害自己了?
所有的恩恩怨怨,所有拿她當成棋子的人,是不是全都死心了,全都結束了?
隻是可惜,她沒有辦法將消息傳達出去。
她看了看程堔緊握在手裏的手機,自知搶不到,也就釋然了。
有些話,她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向古若塵說了,包括那句最深長的“對不起”。
但也沒有辦法了吧,她沒有選擇了啊。
花月安冷笑了一下,往後退了幾步,“我很遺憾,我連自己為什麼會遭受這樣的事情,都搞不清楚,就算死了,也是不白之鬼。我也不知道,你們究竟想要對古若塵做什麼,但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說著,咬著牙,心一橫,鼓足力氣,朝著雪白的牆壁撞去。
可惜,她沒有撞到牆,而是撞到了一個堅實的胸膛,很硬,像鐵塔一樣立在她的麵前,雙眸發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光。
“我想要做的,沒有人能阻止。就算你死了,我也可以用別的方法達到我的目的。”程堔陰森森的說,“如果,你想讓他的努力全都白費,盡管去死。在這之前,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的死一點價值都沒有。”
程堔說完,推開花月安,大踏步走到鐵門前,專注的望著鐵門,“他馬上就到了,我會讓你跟他見一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