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上再也無話。
回到顏家,花月安說什麼也不肯從車子裏出來,這源自於本能的自我保護,她在這裏受過很多的委屈,對這裏本能的抗拒。
“你究竟想搞什麼?”顏顧賢陰沉著臉,“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就算有意見,也得回屋再說啊!”
見花月安不理,顏顧賢真的沒有辦法了,隻能強行將花月安從車裏拖出來,拎著朝屋裏走。
“我就納悶了。”顏顧賢陰沉著臉,“你是屬驢的嗎?哄著不走,抽著走!”
“我是屬豬的!”花月安很難受,“我是屬豬的,笨的都給豬丟臉。”
顏顧賢無奈了,回到房間將花月安放下來,他換好拖鞋,又幫花月安放好拖鞋。
“月安,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的談談。”顏顧賢皺著眉提議。
“要談什麼?繼續騙我嗎?”花月安問。
“算了。”顏顧賢黑著臉,“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讓人給你準備了宵夜,簡單吃點飯,洗個澡,回房睡覺吧。”
花月安剛想拒絕,顏顧賢接著說道,“你心情不好,我過的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可我始終堅信我們之間還沒有結束。我先去休息了,要是想要拒絕,也等養足了力氣吧。”
顏顧賢說完,轉身朝著樓上走。
是啊,有些事,真的該說清楚了,這樣拖下去,什麼時候是個終結呢。
好歹,她現在還是這個家名義上的女主人,就算在這裏逗留一晚,也不算出格。
她簡單吃了點飯,又去洗個澡。
夜已經很深了,她走上樓,打開顏顧賢隔壁的臥室門,走了進去。
曾經顏顧賢跟莫天然演結婚的時候,她就是在這裏住的,沒有什麼不習慣。
走進房間,有種親切的熟悉感,柔軟的被褥,清新的空氣,奢華的裝飾,還增添了一張辦公桌和一個書櫃和多層的櫥子。
花月安走到辦公桌前,她製作的剪報整齊的疊放著。各種報紙分門別類的放在櫥子裏,整整齊齊,看著很壯觀。書架上是各種各樣的書,豐富多彩,碩大的書架滿滿當當的全是書,頂她上學時學校門口,那個她經常光顧的小書屋了。
很沒出息的感動了,至少這說明顏顧賢是用了心的吧。
她躺在床上,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天花板,心裏說不出的感覺,莫名的緊張、激動、不安和踟躕,她以為被這種複雜情緒包裹,她會睡不好。
很遺憾的,花月安沒有被多愁善感打倒,很快她便昏昏沉沉的睡下了,她實在太疲憊了。
暴躁的鬧鍾驚醒了花月安的熟睡,顏顧賢這次真的是用了心的,連鬧鍾都為她設置好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倒在床上迷瞪了幾分鍾,才爬起來,去洗漱。
一切都沒有變,她甚至可以眯著眼睛,直接摸到衛生間,可以毫不困難的抓起牙缸牙刷和牙膏,她的身體比她的意識對這裏更加熟悉。
洗完臉,花月安才稍微清爽了一點,勉強能睜開眼睛看看周遭的東西。
走出盥洗室,顏顧賢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看到花月安,他抬眸露出個好看的笑,“不要感動,我不會做飯。”
是,花月安早就知道顏顧賢根本就不會做飯,這樣的少爺也根本用不著做飯。做飯的時間拿出來隨便幹點什麼事都好,他都可以創造比做飯更大的價值。
所以,她也從來不期待顏顧賢做飯,也不想讓他做飯。
“很重的黑眼圈啊。”顏顧賢衝著花月安擠擠眼,“這樣下去,很快就能成老太婆的。”
“沒有辦法啊。”花月安感歎,“我對業務完全不熟,不加把勁的話,隻能拖人後腿。”
顏顧賢笑:“不終於肯跟我正常交流呢。”
花月安一怔,是啊,他們剛才是在很正常的交流呢,好像老夫老妻,呃,花月安臉有點紅。為了掩飾,她坐下來,拿起筷子,對顏顧賢說了聲“謝謝”。
“明天就周末了呢。”顏顧賢說。
花月安看看時間,的確,明天就周末了,這一周的勞累困頓要結束了,她一定要趁著周末的時間,好好補課。
“你一定很想知道這些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吧。”顏顧賢說,“本來不想告訴你的,我想了一晚,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就明天好嗎?我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似乎完全沒有理由拒絕,而且她也很想知道顏顧賢的理由,更想知道這段時間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究竟發生過什麼。
於是,她點頭,“好。”
顏顧賢很高興,在花月安對麵坐下,一起吃早餐。
吃過早餐,顏顧賢將花月安送到康城大廈下,花月安沒有拒絕,她知道拒絕也是徒勞。
長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