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承身高一米八八,站在她麵前,完全將陽光擋在身後。
楚千千站在這個熟悉而陌生的男人麵前,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霍司承比楚千千大兩歲,他們二人是大學同學,曾經都是學生會一員,不同的是霍司承是學生會會長,而楚千千是宣傳部成員。
那時候身為主持人的楚千千,經常排節目到深夜。
而霍司承,總是陪著她。
雖然兩個人沒有確定關係,但在別人眼裏,他們就是一對情侶。
可這所有的美好,都在霍司承畢業那一天戛然而止。
那一天,在楚千千陪霍司承拍完畢業照後,霍司承的媽媽在學校裏把她叫住,也是從那天,她知道,霍司承是富家少爺。
也知道,有一種差距叫雲泥之別。
她今天還記得,那一天霍司承媽媽說的話,她說,“像你這種想攀上枝頭做鳳凰的土雞,我見多了,我們霍家不是你這種貨色的女人可以進門的,你父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企圖讓自己女兒勾/引男人來改變命運。”
在楚千千看來,他媽媽說她可以,但,說她父母就是不行!
楚千千從霍司承手裏搶過離婚證,勉強扯出一絲笑容,說,“我還有事。”
她以為,離開大學,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永遠不會再相遇。
卻沒想到,大學畢業後,他們不但相遇了,還是在她這麼狼狽的時候。
她剛想離開,胳膊就被霍司承的大掌抓住,男人低沉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不悅,“我也有事。”
楚千千沒想到他會拉住自己,尷尬的說,“那你去忙。”
這些年她也從同學那裏偶然聽見,霍司承現在已經繼承了家裏的公司,做起了大總裁。
他們的差距,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我的事,和你有關。”
男人的聲音強硬,擲地有聲。
說話的同時,手掌一直握著楚千千的胳膊,完全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楚千千掙紮半天,都沒有掙脫,最終還是放棄希望,轉過身和霍司承麵對麵,認真的問,“有什麼事?”
霍司承低頭,看著身前一身素色連衣裙的楚千千,這麼多年,她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變。
還是那副乖巧的模樣,可是他最了解,這副乖巧的模樣下,是比誰都倔強的心。
“我奶奶最近身體不好,我家裏人讓我娶個妻子衝喜。”
男人緩緩開口。
衝喜?
楚千千低著頭,問,“你不會是想找我這個剛被人拋棄的女人去充數吧?”
一聽楚千千說自己剛被人拋棄,霍司承俊逸的臉上覆上一層冰霜,他抬手用修長的手指勾起女人小巧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冷聲說,“你的眼光不是一向很差嗎?”
男人俊朗的星眸定定的望著身前的女人,完美的五官,恍若神祇。
楚千千有些愣住,她已經五年沒有見他了,現在的霍司承比起五年前,更加成熟,有男人的魅力。
她也知道,他說的是五年前的事情。
五年前,在霍司承媽媽侮辱過她父母後,楚千千就選擇退出他的世界,拉黑他的一切聯係。
“是,我的眼光一向很差。”楚千千倔強的抬起頭,清澈的杏眸對上男人的黑眸,倔強的說,“所以,請霍總放開我這個眼光很差的人。”
看著女人這麼說,霍司承的心沒有來的揪了一下,他修長的手指捏住楚千千的下巴,“五百萬買你一年,跟我結婚,等我奶奶身體稍微好點了,我們就離婚。”
“我不同意!”
她對婚姻失望了,她不要應了霍司承媽媽的話,也不要再給霍家人侮辱她家人的機會!
霍司承也不勉強,他了解她,楚千千是個內心比外表堅強許多的女人,一時半會他很難改變這個女人的想法,除非楚千千自己想通。
他拿出一張黑色的名片遞給楚千千,“我的話時效一個月,今天是8月6日,9月5日前,這句話都有效。”
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楚千千將手裏的名片攥的很緊,直到男人上了車,她回頭將那低調奢華的黑色名片扔進了垃圾桶裏。
他們本身就是兩條漸近線,無論離得多近,永遠都不可能走到一起。
下午楚千千去租了房子,依然她的工資很少,手上又沒有多少積蓄,隻能暫時租了個30平米的一室,在一個老小區裏,房齡大約有20年。
她的房子在5樓,還好房東是個老太太,雖然房間老舊,但打掃的還算幹淨。
楚千千雖然大學不錯,可這些年在小公司做的都是些簡單的文員活,她在租了房子後,倒是投了不少簡曆,可當HR問起她的工作經曆後,都紛紛搖頭。
日子已久,她每天不是上班就是麵試,生活沒有起色,卻再不是那麼糟糕。
9月4日,是她弟弟的生日。
楚千千用積蓄給她買了一雙打折的球鞋,作為生日禮物。
“姐,你回來了。”
楚千千剛進家門,弟弟楚威就接過她手上的東西,然後幫她從鞋櫃裏拿出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