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見嶽寒零發火了,再不敢多嘴,可是確實不能再讓葉小姐離開啊,沒媽的孩子,他可是很明白的,那種滋味是真不好受,每次見小主子問他,他的媽媽是不是比別人的媽媽都好看的時候,他的心都要碎了。
小主子那麼小,可是卻和親生母親分開了那麼久。
多可憐啊。
此時可憐的年糕在睡夢中打了個噴嚏,嘴巴裏呢喃了一聲媽媽,守著他的嶽夫人臉色沉下來,摸摸年糕的頭,默默的走出了房間。
“什麼都不需要做。”嶽寒零的聲音鏗鏘有力,說出的話擲地有聲。
祁陽驚訝,很不明白,什麼都不做?這和少爺在辦公室裏發的火比起來簡直換了一種風格,少爺生那麼大的氣,還和孫公子,聞人少爺出去喝酒,難道不是下一刻就要對葉小姐采取鎮壓嗎?
竟然是什麼也不做?
“少爺……”
嶽寒零沒給祁陽說話的機會,果斷的掛了電話,因為此時他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又要被挑起的趨勢。
可是他的決定就是什麼都不做,強烈的鎮壓隻會換來殊死掙紮,說不定,她在心理上會更加的排斥他。
什麼也不做,任由她飛翔又如何,世界這麼大,他總是能和她偶遇,偶遇的多了,她就是想把他推開也是不可能了。
他會讓她知道,他給她的牢籠絕對不是鳳城這一個地方,而是整個世界,恰好,他有這個能力。
此時已經入夜了,葉昕忐忑的等了一天沒見嶽寒零回來,猜想他大概是覺得她是那種不識好歹的女人了,不是會棄了她就是做背後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的把她擊垮。
可是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既然想通了要走,她也沒什麼好去瞻前顧後的。
睡夢中,葉昕突然覺得胸口很悶,身上很沉,待醒來的時候,酒精味充斥了鼻端,身上的男人還在奮力的和她的睡衣戰鬥。
“嶽寒零?”
她嚇的出了一身冷汗,驚悚的看著身上的男人,借著窗外的月光看清楚他的一張俊臉,葉昕真的好想一巴掌拍上去啊。
這個混蛋,半夜三更帶著一身醉意的壓在她的身上,看他的眼睛是完全的醉了,竟然在衝著她傻笑。
這混蛋到底是笑什麼啊。
“昕昕,你怎麼不哄我開心啊,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很生氣啊,我喝了好多酒,我偷偷告訴你,因為你,我曾經喝到胃出血,差點兒死掉。”
葉昕吞了口口水,悄悄的把手伸出來想叫護士過來把這個醉鬼拉走,她是怕極了,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這裏是醫院,她不想在這裏和這個混蛋發生什麼。
嶽寒零拉住她的手,把臉湊過去和她的臉靠在一起,終於翻身從她身上下來,但是卻換成了八爪魚的姿勢鉗住她。
“你什麼都不懂,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薄情寡義的女人。”
葉昕快被他身上的酒氣熏暈了,可不可以有人來告訴她,怎麼跟一個醉鬼交流。
“嶽寒零,你在說誰啊,誰讓你喝到胃出血啊,哎呀,不管是誰,反正不是我啦,你喝醉了,你別玩我啊。”
葉昕真的要崩潰了,換誰被一個酒鬼壓醒都不會舒服吧,還要麵對他的瘋言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