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夫人雍容高貴的臉上,也是無比愕然的神色。
明明這一首《飲湖上邂逅夕雅》來的更好,這些人居然評判平局。
即便是她,也有一種無言以對之感。
此刻,看著這些人眾口鑠金的樣子,她有些著急,朝著王小劍,道:“李公子,你不說些什麼嗎?”
王小劍手握折扇,笑道,“雅夫人,我的確有話要說。剛才包楠包先生的話,令我受益匪淺。我想為他做一首詩。”
包楠一愣,沒反應過。
他明明說他不是,可是這李白卻說受益匪淺,還說要為自己作詩。他懷疑聽錯了。
“李白,你要為我作詩?”
“不錯。”
王小劍嗬嗬一笑,“包先生是京城評詩界的翹楚,能讓你親自評詩,是在下的榮幸。所以,在下想贈送一首詩,聊表心意。”
雅夫人詫異,不知道王小劍裏麵賣的是什麼藥,明明他打壓了他,可他竟然還這種話。
包楠樂了,身體飄飄然的。
他覺得到自己的評詩造詣,又提升了一個層次。
要不然,他明明說了一番假話,對方又怎麼會送他一首詩呢?
真是太有意思了。
“不是吧,包先生這樣評他的詩,他居然還想為包先生作一首詩?”
“是呀,這家夥不是瘋了吧。”
“嗬嗬,那也不會瘋,我看他就是個逆來順受的受氣包!”
“對,他就是個受氣包,嗬嗬。”
“……”
周圍的聲音響起。
包楠自我感覺更好了。
他麵朝著王小劍,挺起了一個發福的大肚腩,頭顱一揚,笑道:“那好,李白,本人洗耳恭聽,聽聽你為本人作什麼詩。你盡管作詩,當然不足之處,本人還是要指出來的。”
“聽好了。”
王小劍嗬嗬一笑,臉上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
他手握著折扇,原地踱了兩步,隨即麵朝著包楠,第一句詩,就念了出來。
“離地三尺一條溝,一年四季水長流。”
眾人聞言發愣,這是送給包楠的一首詩,可聽起來很平常,好像和包楠這個評詩人,沒有什麼關係吧。
包楠也沒聽出什麼花樣,但是因為這首詩是寫給他的關係,他顯得十分受用,還搖頭晃腦,自我感覺無比良好。
“李白,這兩句還不錯,繼續。”
王小劍微微一笑,“刷”的一下,打開折扇,隨即後麵兩句話,念了出來。
“不見牛羊來吃草,隻見包楠在洗頭。”
離地三尺一條溝,一年四季水長流。
不見牛羊來吃草,隻見包楠在洗頭。
“嗯?”
眾人聞言一愣,臉上露出了茫然和愕然的表情。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一首普通的寫景詩啊。”
“詩詞中,還有天平兄的名字。不過,為什麼在洗頭呢?”
“是呀,真奇怪。”
有人自言自語,摸不著的頭腦。
“而且,溝不都在地上嗎,怎麼會離地三尺。真不明白,難道這裏麵,有別的意思嗎?”
有人默默念著王小劍的詩,臉上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王小劍心中卻笑了起來。
這首詩,並不是哪位詩人所作,而是來自他原來世界中的打油詩。
離地三尺一條溝,是指女人某個和諧的部位。
而“隻見包楠在洗頭”,自然就是,將包楠形容成幾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