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眉副將的目光,在騎著駿馬的王小劍,張飛,以及一個個衣衫襤褸的俘虜身上,掃了掃去,隨即又落在了王小劍的身上。
明明都在馬上,但是,他目光倨傲,有一種俯視王小劍的優越感,麵色不善,道:“老子的話,沒有聽到麼?還不給老子,滾下馬?!”
來人不客氣的話語,令王小劍皺眉。
他雖然隱姓埋名,成了“扁大鵲”。
但是,他身上有不屈的傲骨,而夏國鎮國公的身份,也令他不會隨便向敵國副將低頭。
王小劍也沒有下馬,仰起頭,淡淡的道:“我叫扁大鵲,是南鳳州人士。我有重要軍情,向車騎將軍稟告,快給我讓開。耽誤了軍情,你負責不起!”
馮偉聞言一怔,隨即大怒起來。
他是摩羅國的副將。
在這個戰爭年代,任何摩羅國境內的平民,見到他都客客氣氣,甚至戰戰兢兢。
可是眼前一看就是平民的少年,竟然對他這麼無理。
他不但不按照他的要求下馬,還說出這樣不敬的話。
說他負責不起。
副將馮偉感受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挑釁。
他濃眉一豎,道:“你一個愚民,膽敢對本大人不敬,簡直找死。來人,將這些擅闖軍營的人拿下。給我抓回去,每人打五百軍鞭。”
聲音落下。
副將馮偉的騎兵隊伍中,頓時奔出數百位摩羅國騎兵。
他們一起將王小劍,以及王小劍身後的三百餘位俘虜,圍困了起來。
他們還抬起了手中的槍,用鋒利的槍尖,逼他們下馬。
見到這個景象,三百餘位俘虜身軀一震,臉色大變。
他們成了俘虜,在礦山裏,沒日沒夜的幹活,又奔襲了數百裏。這再五百軍鞭打下去,是要死人的。
王小劍還沒有說話。
但是大光頭鐵森滿頭大汗,從馬上跳了下來,然後疾步跑到了馮偉麵前跪下,解釋道:“這位將軍,這都是誤會,我們不是擅闖軍營,我們是驃騎將軍的舊部。”
“在南鳳州那邊,驃騎將軍敗了,我們被夏**俘虜,成了礦工。”
“是扁大鵲,燒了礦山,把我們救出來的。我們跑了一天一夜,才跑到這裏。還請這位將軍,給我們通報。我們真的是要重要軍情。”
光頭鐵森是一個壯漢,他的長相十分凶悍,但是此刻直接給眼前的副將跪了。
王小劍沒有感覺,這光頭本來就是摩羅**的百夫長。
百夫長跪一個副將,理所當然。
另外,他對這個光頭也沒什麼感情。
但是,張飛皺眉,他覺得麵子,受到了折辱。
好歹,這些人,是他們救出來。
可是,他直接給他和王小劍不喜歡的人跪了。
光頭鐵森跪在馮偉的麵前,朝著他解釋。
其他摩羅國的俘虜,連連點頭,表示鐵森說的,都是真的。
副將馮偉,非常享受光頭鐵森下跪的姿態。
但是,當他聽到光頭鐵森說的內容,微微一怔,隨即,仰起頭,哈哈大笑起來。
不但是副將馮偉笑了,副將馮偉身邊的其他摩羅國騎兵們,也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的笑聲很大。
就仿佛聽到了十分好笑的笑話!
張飛脾氣比較躁,那帶著嘲笑的聲音,讓他受不了,粗著脖子,叫道:“你們笑什麼?!”
副將馮偉笑聲一收,望了眼模樣不凡的張飛,隨即冷笑道:“本將軍,笑你們荒謬,笑你們愚蠢。連一個謊言,都不會編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