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無鞘則是看著墨然的背影傻笑。
他感覺這輩子,有墨然就夠了。
接下來的幾天也過得很是安逸,小打小鬧的,非常的溫馨,而青無鞘一直沒有鍛煉的劍法也被青無鞘拿出來練了,直到即將招收弟子那天,兩人才平靜下來,因為這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
天剛泛起魚肚白,青無鞘就被墨然吵醒了,睜開朦朧的雙眼,這才看清了原來墨然已經開始洗漱了。
“然然你怎麼那麼早就起來了?”青無鞘惺忪的揉了揉雙眼,打了個哈欠,問到。
“你忘了今天要招收弟子嗎?得早點去,不然要等很久的!”墨然洗漱完,走到青無鞘麵前說到。
“哇!我起不來,你親我一下唄!”青無鞘笑眯眯的說到。
“吼,你是要死了!”墨然一聽,抓著青無鞘的頭發就往床下扯。
青無鞘吃痛了,整個人就跟著下了床。
“啊……放,我錯了,我不敢了!然然,有事好說啊!”青無鞘頓時就為剛剛說的話感到後悔了。
兩人又是一陣打鬧,這才上路前往宗門在各地的選拔地點。
由於青無鞘早就打聽好了,所以帶著墨然一路直走,絲毫沒有停留,橫穿大街小巷,以最快的速度趕去。
很快,青無鞘和墨然兩人的腳步就趕到了,可是,人還未到招收弟子的那個高大的比武台上,就被堵在外麵了。
招收弟子的地方,是在一個廣場,中間有一座曆史悠久的比武台,平時都是用來比武的,所以比較大,現在被用來招收弟子,區分人群了。
青無鞘墊腳往內一看,已經是擠得水泄不通了,聲音一片嘈雜,不過倒是沒有亂了秩序,都排著隊。
“墨然,我們應該更早來的,實在是太多人了。”青無鞘戳了戳墨然的肩膀說到。
“哼,叫你早點,誰讓你賴床?現在好了吧?人那麼多,得等到什麼時候?”墨然氣不過,有打了一頓青無鞘。
“好了好了,我錯了,以後都聽你的,夫人說的對。”青無鞘很皮的調戲起了墨然。
“別說話,閉嘴,上麵人要講話了。”墨然拍了青無鞘一下,轉頭看向正在招收弟子的比武台。
“地下的人,聽好了,凡是超過二十五歲的自己離場,不來測試的,也都退讓到外麵去,測試即將開始!”一聲洪亮的聲音傳開,一個道骨仙風的中年人對比武台下人人揮了揮手。
可以說這中年人如同在指點江山一樣,很快,人群開始後退,終於是有空位讓青無鞘給擠了進去。
突然,青無鞘背後傳來了吵架的聲音,令得青無鞘忍不住回頭一看。
隻見一對主仆正吵的不可開交。
“你這家仆,還不速速退來,你想找死嗎?”人群之中一個身穿棕色衣服的中年人對一個小奴仆吼道。
“嘿嘿,就算死我也要測試,我要是過了,我會回來殺你們全家,這些年你們對我如何你們自己清楚,要是不過,就當我命中注定,注定有此劫,不用你們,我自覺當場,哈哈哈……”小奴仆反著吼道,大笑著朝著廣場中心走去。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要麼是仆人亦或者家丁這種小人物,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不成功,便成仁。抱著必死的決心過來的。
這裏,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人生,這裏有著人生最大的轉折點要麼一飛衝天,要麼入九幽,這是一場對於個人來說五五分的賭博。
“禁聲,來了就站好,那邊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九幽梯,隨時可以了結生命,不會有絲毫疼痛。”洪亮的聲音再次響起。
頓時所有人都沉默了,不再說話,靜靜等待著最終的審判。
青無鞘朝著中年人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巨大的樓梯,通往高六十多米的一個平台。
墨然也看到了,對這個她還是比較了解的,跟當初她進入宗門的時候,是一個樣子的。
“這不是讓人跳樓嗎?還九幽梯!不過雖然死相難看了點,不過也好過斷頭台,要是一下沒砍死,那可就完了。”青無鞘臉抽了抽淡淡的說到,心中不由一歎,這世界太殘酷了。
比武台上,幾十名身穿同樣款式的青年亦或者少女手中拿著巴掌大小的珠子在中央的比武台上分開,形成一個圓圈,四麵八方的人都朝著那些人彙聚而去,一個接著一個將手按在其珠子上麵。
然而,有的珠子亮了,有的則是一片死寂,絲毫沒有動靜。
而那些按在珠子上沒亮的人有的離開了場地,有的竟然走向九幽梯,走向九幽梯的,一個個臉上一片死灰,已經沒有生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