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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遲宏亮一聲郎笑,笑聲彌漫在走廊當中的各個角落當中。
“好,很好,張萬裏,今天看在這位小廠妹的份兒上,我放你一馬,你以後好自為之,走路多看著點腳底下,別被玻璃碴子紮了腳!”遲宏亮一聲令下:“兄弟們,咱們走吧!”
眾人逐漸散去。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才明白陳芳蕊的意思,她之所以要在遲宏亮的麵前裝作是我的女友,其實是為了保護我。
當然,她也就不過是一個廠妹而已,她又何德何能保護得了我呢?
你們應該不大了解。
現在這個社會,男多女少,過去呢,是男尊女卑的。但是隨著異常操蛋的社會發展,現在,正好是顛倒過來了,女人要比男人高出一頭來。
加之,工廠裏麵本身廠妹就比廠工少,更何況漂亮的廠妹更是稀有資源,別看陳芳蕊平日裏沒心沒肺好像什麼都不懂似的,其實她可懂這個呢。
她一插手,遲宏亮就會看在她的麵子上,放我一馬。
當然,我張萬裏需要他放過?
他算個屁。
遲宏亮帶著人轉身離開的時候,我怒吼著:“遲宏亮!老子需要你放過一馬?老子就站在這裏等著你呢!來啊,老子燒壺開水澆爛你!”
“媽的這小子狂的都沒有人樣了啊,我給取快燒壺去,我和我們老大等著你來澆,燒開水去啊!”遲宏亮的一個小弟一聲暴喝。
“哈哈哈哈哈哈。”眾人發出一陣點癲笑聲。
那天夕陽西下,我和陳芳蕊走在回到宿舍大樓的路上,她一路上一直都沒有說話,我回頭一看,隻見她已是淚眼朦朧。
那淚水,就像是千年的琥珀,就像是天涯的芳草。
我問她這是怎麼了,她告訴我她今天出手保護我的時候,真的是害怕了,害怕我會受到傷害,如果那個樣子的話,她一定是痛不欲生的。
我安慰她:“你萬裏哥哥我,皮厚,抗揍。你看,今天遲宏亮帶著人要揍我的時候,我怯場了嗎?壓根就沒有。”
陳芳蕊撅著嘴,眼淚依舊是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們兩個人在宿舍大樓前道別,雖然這一次陳芳蕊當著眾人的麵前,說我是他的男朋友是演了一場戲而已。
但是我明顯的感覺到,我和她之間的感情相較於之前,更近了許多。
至於是否能夠近到她也像其他廠妹對待自己的男朋友那樣,也去賓館開房,也伺候我,那就不得而知了,興許是一線之隔,興許是一山之隔。
當天夜裏我和我在工廠裏麵唯一的朋友——門口保安小趙,去外麵喝了一頓酒,我打趣小趙說:“哎呀你那個破保安有什麼意思啊,你去人事部申請一下,也來到車間裏麵當廠工算了,那樣子我還能有個伴,豈不是挺好的嘛。”
小趙咕咚咕咚喝光了一整瓶的啤酒,說道:“兄弟自由散漫慣了,工廠裏麵的工作,無趣。”
我問他:“行,那我這麼問你,如果兄弟我哪天被人揍了,你是管還是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