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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講,一下子擁上來這麼多的人,我是絕對沒有辦法抵擋得了的。
應付曲樹輝倒是綽綽有餘,可是遲宏亮這個人,我還非常的不了解,我是沒有跟他交過手的。
相傳,他打過好幾場的仗,往往都是一個人頂十個八個的人,經常是一個人能擺平一大幫人,在過往,我還不相信這套說辭,我就會懷疑,這怎麼可能呢?
世界上麵哪裏有這麼強大的人?這一天交手,遲宏亮一連踹我三腳,這三腳的力道之狠,角度之刁鑽,看上去便知道這個人當真是不簡單。
這三腳把我踹得,連著三聲慘叫,我疼得就像是身體都要散架了一樣!
我被他們按在地上,這些人圍繞在我的四周,好似人牆一般,他們發瘋、發癲了一般朝我拳打腳踢,在那一瞬間,我已經不像是一個人了,反倒像是一個人肉沙包而已。
人肉沙包是什麼?
那是供黑道上麵的人強身健體、鍛煉身手的,這些酒鬼的拳頭猶如石頭那麼堅硬,砸在我的身上,我當真是叫苦不迭。
那種刺骨的疼痛,彌漫在空氣當中,我被打得已經感覺有些喘不上氣來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流淌出了多少的鮮血。
但是即便如此,我還心心念念著陳芳蕊呢,陳芳蕊隨我出去約會,如今我遭殃,我著實擔心陳芳蕊因為我而吃虧?
我痛苦的睜開雙眼,透過一個人的褲襠看到了正在往工廠裏麵行走著的陳芳蕊。
那種不急不緩的腳步,就好像是她什麼都沒有發現似的,就好像是我被痛打,但是與她絲毫無關似的。
當時,我本以為她會站在原地急得快要哭出來,或者是撥打報警電話,但是令人非常灰心,她根本就沒有那麼做。
她慢條斯理的走馬觀燈一般,一邊看著廠大院之中的景色,一邊朝著更裏麵的方向走去。
距離我越來越遠,仿佛正在被痛打的我,就仿佛是空氣一般!
遲宏亮猙獰的笑容在臉上蕩漾開來,揪著我的衣領對我說:“上次我去你的車間找你,你小子不是很狂嗎?現在怎麼跟一個窩囊廢一樣,一句話也不說了呢?說話啊,再老子老子的稱呼自己啊!”
我的臉上全部都是鮮血,冷笑一聲:“呸,枉費那些廠妹都把你當做是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今天看來,你也隻不過是一個癟三小混混而已,嗬嗬,你算是一個什麼東西啊!”
“操!”遲宏亮兩記重拳朝我招呼上來。
我被這兩拳打的,“噗”的噴出一大口鮮血來,鮮血沾染了我的T恤,同時,也沾染了遲宏亮那光鮮亮麗的工服。
這句話,是當時我的心裏話,但是在後來我發現,我還是太天真了。
現在的女孩子哪裏在乎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她們如果愛上一個男人,才不會管那個男人究竟是好還是壞,甚至那個男人是做什麼的平時如何為人處世,她們全部都不在乎。
在大多數的廠妹心中,遲宏亮是癟三還是優質青年,真的不太重要,重要的是,遲宏亮夠帥,夠瀟灑,夠能壓得住台,夠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