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場麵極為可怖,那是我第一次見識到孟凡甲整人的手段。
隻見孟凡甲緊緊的抓著那人的手腕,匕首已經抵到了那人的手指上麵。
那人啊啊慘叫:“孟哥!饒了我這一次,饒了我吧!”
孟凡甲的眼神極為陰森,二話不說,攥著匕首,反手猛的一劃。
唰唰唰幾聲悶響,那人左手的五根手指一同落地!
一大灘鮮血,在陰沉不定的天空的反照之下,仿佛是將天色都染紅了!見此場景,我連忙將陳芳蕊的眼睛捂住,我驚得一身冷汗,差點沒有吐出來。
那人在地上瘋了一樣掙紮著,疼得雙目無神,還不到五秒鍾的時間,昏了過去。
孟凡甲冷聲一笑,將手中的匕首扔到一旁:“哼,這他娘的就是得罪老子的下場!”
緊接著,他吩咐手下小弟將那人抬走。
場景非常令人咋舌,五根斷了的手指散落在地麵上,一大灘的鮮血,一陣狂風吹過,瞬間就幹了一半
!孟凡甲是黑道的人我早就知道,但是當時眼見這等場景,心中當真是無比驚駭。等到風平浪靜之後,我才牽著陳芳蕊的手從卷簾門後麵走出,回到工廠之後,我將她送回宿舍。
臨分別之前,她溫柔地對我說:“萬裏哥哥,沒有事情了就來我宿舍找我,知道不?”
我說:“還是算了吧,你宿舍裏麵都是女孩子,我一個大小夥子總是來也不大好看。”
她說:“不礙事的,你是我男人,你想要來就來吧。”
我點點頭:“嗯好吧。”
當天我對車間裏麵的幾個組長說:“陳芳蕊是誰組的?”
三組組長孫昌明說道:“張組長,陳芳蕊是我組的。”我鄭重其事地告訴他:“陳芳蕊是我的女朋友,以後就麻煩你多多關照他了。”
曾經,孫昌明也是我的組長,這個家夥對待組員一向都不怎麼樣,而且為人狹隘,我對他的印象特別不做好。
孫昌明聽我囑咐他,立刻一拍胸脯:“好的張組長,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關照她。然後嘛……”
“說。”我知道,孫昌明一定是有求於我。
孫昌明嘿嘿一笑:“張組長,還希望你在廠長的麵前替我多多美言幾句呀。”
我說道:“好說,好說,隻要你能把陳芳蕊照顧妥妥的,一切都好說。”
在李依曉的父親麵前替他說兩句好話,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憑借我和李依曉的關係,實在是信手捏來。
其他的幾個組長,也都答應我會好好照顧陳芳蕊,他們對於我的要求,完全沒有異議。
以前我還隻是一個普通廠工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覺得當一個組長是如此好的事情,當了組長之後,我發現,好處真的不是一丁半點的多啊。
我問其他幾個組長:“那天曲樹輝最後是怎麼走的?”
其中一個組長說:“那天曲樹輝趁我們不注意,像是一條瘋狗一樣跑了出去。”
我冷笑道:“哼,這個白眼狼,那樣對待他小姨咱們的杜主管,如果再看到他,非要活活扒了他的皮不可。”
孫昌明說:“張組長,曲樹輝這個人其實就是一陰險小人,之前遲宏亮還在的時候,他時常和遲宏亮廝混在一起。遲宏亮背後有一個大哥,叫做孟凡甲,是在黑道上麵混的。基於此,曲樹輝這個人我們最好不要過於招惹,畢竟有句話說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咱可千萬別引火上身。”
我剛要說話,腦海當中立刻浮現出清晨時候,在街邊看到的慘烈景象。
心中頓時一震,但是很快,我已經明白,我和孟凡甲的冤仇,在遲宏亮入獄那一刻起,就已經結下了。
於是我一拍桌子:“他娘的,孟凡甲又算個屁,老子早就想要為民除害了,在和諧社會還混黑道,他娘的,老子遲早把他給收拾了!”
麵前的幾個組長都低下了頭沒有多言。
自從那天在辦公室裏麵,杜芳菲親吻了我一口之後,這兩天一直都沒有看到她人,也始終都沒有聯係她,當真是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看我。
而且對於那個吻,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看上我了?要不然為何要吻我呢?
上午九點半的時候,杜芳菲從工廠內部大樓開完會回來,剛好與我打了一個照麵。
我剛要對她說話,但是她麵無表情的,趾高氣昂的從我麵前走過。我連忙跟在她的身後走著,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三樓的樓梯處。
當下四下無人,我清了清嗓子,低下頭,誠懇地對杜芳菲說:“杜主管,那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