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時光,到底是壓著她,要了一回。
顧今笙實在也是困了累了,事後,直接翻身睡著了。
靠在她旁邊,蘇長離眯眼看著她沉睡的樣子,她最近的覺是越來越多了,還越來越容易入睡了,往往他還睜著眼,她這邊已有了睡意,再過一會不話,她就睡著了。
蘇長離眯眼瞧她,伸手摸了摸她散開的頭發。
現在的笙兒已經長大了,就像一朵正在開放的牡丹花,美得不可思議,尤其是承歡的時候,她的模樣就像一個可憐的狐狸,他的心也跟著軟得不相話。
他慢慢閉了眼,想了一會。
猛然,身邊的人有著輕微的動靜,他睜眼看過去,就見她表情有些不出來的恐懼,又似乎在哭。
看樣子是作惡夢了。
“笙兒,笙兒。”他輕聲喚了幾句,拍拍她的臉,她的樣子還在掙紮。
“笙兒,我在這兒,別怕,我在這兒。”
顧今笙一下子就睜開了雙眸,定睛在他臉上,蘇長離就在她的身邊。
“三爺。”她鼻子一酸,伸手抱住他。
就在剛剛,她做了個可怕的惡夢。
她已經許久沒有做惡夢了,自從和三爺成親後,她的覺越來越好了,心裏越來越踏實了,太傅夫人那點事情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過,也不大會影響到她的心情,可就在剛剛,她做了一個可怕的惡夢,怎麼就夢見三爺死了呢。
“笙兒,你做惡夢了?”蘇長離問她。
“嗯。”她應了一聲,不敢是夢見他死了,這多不吉利。
“夢見什麼了?”蘇長離問她。
“我忘記了。”她聲音微抖,用力抱他:“反正挺可怕的。”對於她來,現在最可怕的事情,應該就是失去三爺吧。
他給了她太多夢一樣的幸福,她還沒有幸福夠。
“夢都是假的,沒事的。”既然她想不起來了,他也就不再追問了,問多了,又惹得她恐懼。
過了一會,顧今笙抬了眼,和他講:“三爺,你出門一定要多帶些人,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會的。”估計著是不是做什麼有關他的夢了,畢竟最近府上發生太多的事情了,刺殺沒有斷過。
跟了他這樣的男人,注定也不會太平安穩妥,便問她一句:“笙兒,跟著爺一塊生活,怕嗎?”
“不怕。”顧今笙忙搖了頭,即使有一些怕,也是擔心他會受到什麼傷害。
前一世的事情,她知道的並不多,畢竟她活的並不久,未來還很長,她並不知道他們的未來會發生什麼不測,但惟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多加心,行事謹慎再謹慎些,她還想與三爺走得更長更遠。
蘇長離望著她,知道她的不假,她是一個堅強的女子,也真有膽量,若是膽一些,跟著他時不時遭遇這些的事情,恐怕要哭哭啼啼的了,她還能玩得這麼開心,在他不在府上的時候找點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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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府。
坐在閨房裏,古音也算數了一下手中的銀票。
往後要去太傅夫人打牌,這些銀票是少不聊。
這些銀票,當然不是朱家的財富,當年她父親活著的時候,也為積攢了不少的財富,再加上她自己作畫,也賣了不少的銀兩,她還有著經商之道,借著朱府的一些門路,她也請人幫她經營了一些門麵,這些都是有收入來源的。
隻不過,再多的銀子,怕也經不起刻意的揮霍吧。
古音撫額,今已經輸了三千多了,每輸個三千多銀子,她可輸不起的。
“阿音,阿音。”外麵傳來喊她的聲音,隨著喊聲,她的表哥朱公子便進來了。
那翩若驚鴻的少年走來,在她還來不及收回銀票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了,笑著問她:“阿音,你這是做什麼?”
她有些手忙腳亂的把銀票往匣子裏放,解釋道:“今去了太傅府上,和夫人們打了會牌,輸了些銀子。”
“哦?輸了多少?”朱公子饒有興致的問她。
“三五千吧。”
“還好我爹生前給我留了些財產,我這些年也賣畫掙了一些。”不然還真不夠她揮霍的了。
朱公子了然,和那些富貴的婦人交往,打個牌什麼的,恐怕不是輸個幾十兩銀子能解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