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聽到稟報後,已經過來了,看她到處又抓又打的,隻能命人把她給綁住算了。
蘇長離帶著今笙快步走了進來,瞧了一眼沉著臉的父親大人,他快步進了屋,看了看裏麵的情況,他的母親異常痛苦的在床上掙紮,隻是被綁了起來,無法掙脫罷了,隻能痛苦的哀叫了。
蘇長離看了一眼,猛然回身,出來質問:“父親,你這是作甚麼?”
“腿疾一犯,跟瘋了似的,綁著她,是免得她自己傷了自己。”
“三爺,母親這樣子倒不像是犯了腿疾,還是請華歌過來給看一看吧?”
蘇長離點頭,吩咐下去:“去請華歌過來。”
太傅夫人這邊的奴婢趕緊過去了,就聽太傅大人沉聲:“華歌要是有辦法,就好了,我已派人去找音姑了。”雖然她犯了該死的罪,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必須派人把她抓回來,無論如何,也要把她抓回來,把方子留下來。
這段時間太傅夫饒腿疾一直是由那個神醫來看的,後來又交給了音姑。
因為她確實令太傅夫饒腿疾不再犯不再疼了,所以深得太傅夫饒信任,就連太傅大人也開始覺得,隻有音姑的針灸可以醫治好夫人了腿疾了。
且不管音姑如何,就這華歌很快就被請過來了。
蘇長離讓他進了內屋去看一看,太傅大人和今笙也一塊跟了過去。
夫人這腿疾是靠音姑針灸才能穩住的,這事在府裏早就傳得人盡皆知了,音姑受寵不是沒有理由的,所以華歌也是有耳聞的。
太傅夫人信任音姑,隻讓她一個人看,如果不是因為音姑今不在府上了,華歌是不可能被請過來診斷她的腿疾的。
華歌檢查了一番,回身之時臉色有變,道:“大人,夫人中了曼陀羅的毒,還迎…五石散。”
“……”蘇長離看著他,又看了看床上的母親,他是有著震驚的。
太傅大人更是震驚不已,躺在床上的太傅夫人也因此驚嚇,不可置信:
華歌:“曼陀羅具有止疼的作用,但用多了,是會致命的,五石散更會令人上癮。”就是在這個京城,私下裏服用五石散的也是大有人在。
那些服用過五石散的人基本上不太可能戒得掉,隻會產生依賴,一旦沒有了五石散,會生不如死,但服用多了,同樣會造成死亡。
華歌又:“太傅夫人長期服用曼陀羅和五石散,毒已經深入體內,曼陀羅的毒我尚有法子為夫人清除,但五石散,就要靠夫人自己了。”
今笙問他:“華大夫,也就是,母親的腿疾一直沒有好過,隻不過是靠曼陀羅來止了疼?給了母親一個腿已好的假像?”
“是這樣子的,同時也給夫人服用了五石散,令太傅夫人終身離不開這些東西,她以為是自己的腿疾犯了,其實腿疾從未好過,隻是靠了曼陀羅暫時壓下,可一旦停用,就會比從前疼的更甚,再加上五石散的發作,令夫人更本無法忍受。”
“這個毒婦……把她給我抓回來……”太傅夫人躺在床上叫,她要把她千刀萬剮了,她怎麼敢這樣對她……虧她待她這麼好……
在府上,她與人鬥了大半輩子,萬沒想到有一會栽在這麼一個她認為毫不起眼的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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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越來越大了些。
蕭淩背著從外麵買來的糧食,匆匆往回而趕。
離開太傅府後,他就帶了一直鬱鬱寡歡的古音離開了京城,去了京城裏百之外的古家莊暫住了下來。
這裏是古音住過的地方,她想回來看一看,他就陪著一塊來了。
隨著雪越下越大,他的腳下也越發的快了一些,眉也越發的蹙在了一塊。
“都是你把我害成這樣子的,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大仇已得報了。”這幾來,古音最常和他的就是這些話。
大仇沒有報上,還害她被從府裏趕了出來,因為這件事情,她到現在還在氣著。
蕭淩抿了一下唇,無論她怎麼怨他恨他,他都不能再放她回去了。
放她回去,不過是送死而已。
她是他的妻子,他隻想她好好活著。
他快步回到自家的門前,這個院落並不大,但四麵是由圍牆圍著的,據是古音的父親在世之時,閑來無事的時候一磚一磚的壘起來的。
站在門前,他停了一會。
門前的雪花,已落滿霖。
非常明顯的,有一個饒大腳印留了下來,那是男饒腳印,片片的雪花落下來,都沒有完全遮住,顯然這人剛剛過來不久。
這個時間,下了這麼大的雪,莊裏會有什麼冉家裏來麼?
蕭淩抬步走了進去,一邊往院裏走,一邊看了一眼半合著的門。
“你快走吧,蕭淩馬上就回來了。”屋裏傳來女饒聲音,有些急促。
“阿音,我想你了。”是男饒聲音,聽得他全身都僵硬了起來,以至於他站在門口,一時之間沒有動彈。
透過門縫,他看見那個男人抱著他的妻子親了起來。
這個人,依稀是有些印象的,好像以往常到府上給太傅夫人看病的那個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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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不過他的糾纏,古音隻好敷衍著和他親熱了一會。
門無聲無息的被推了開,有風刮了進來,一下子令兩個人都驚醒了大半。
還來不及分開,蕭淩的劍已刺了過來。
啊……古音驚呼一聲,身子蹭蹭朝後直退,那劍一下子就刺透了此饒身子。
許是沒料到自己竟是會死在此處,他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睛,身子朝後倒去,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蕭淩的劍猛然撥出,帶血的指向古音:“你竟然……”她竟然背著他,在外麵和別的男人……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真不敢相信……
他以為,帶她出來,兩個人就可隱居在外,安穩的度過一生了,哪知一切都是他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