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衝的江城之上,鬼哭狼嚎,血光四濺。
無數的戰艦隨著人一同沉沒在江城的河水之下,北國的軍隊緊追不舍,直逼而來。
潰不成軍的緬人落荒而逃,死傷不計其數。
“燕郎,走啊……”韓閔死拽了顧燕京沒有撒手,好不容易從戰艦上逃了出來,他回身望了望後麵緊追而來的北國戰艦,又停了下來。
“燕郎,你難道還想回去嗎?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執迷不悟嗎?你是想要再死一次嗎?我不許你這麼幹。”韓閔拽著他的胳膊,大聲質問,又驚又怒。
“他們來了,我們快走。”
顧燕京伸手拿開她拽著自己胳膊的手,道:“你帶著人先走。”
“不,不要。”韓閔快步跟上他,她怎麼可能會留下他麵對這些人,北國雖是他的國,但這些人是想要殺他的。
“燕郎,不要去,不要回去。”韓閔拽著他的胳膊懇求,都這個時候了,她無法理解,他為什麼要回去送死。
遠遠的,北國的大軍追了上來,包圍了潰不成軍的緬人。
放眼望去,緬人所剩的將士已不過是幾十餘人。
幾十個人從戰艦上勉強逃生,其餘的人連同他們的炮火一同沉沒在江城的河水之中去了。
江樹帶領著自己的將士朝這邊走來,望著眼前的人,她執了弓箭,拉開,瞄向顧燕京那個方向,問:“都統大人,這個女人是誰?”
隻要他敢出令她不滿意的答案,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死這個女人。
顧燕京看著她,隱隱覺得她變了。
她的眸子一如往昔那般明亮,就像上閃爍的星星,卻又有著非同尋常的深沉,這便不像她。
身為女人,最了解女人。
從她的一句話裏,韓閔立刻讀懂了其中的意思,她緊抓著顧燕京的胳膊昂首宣告:“我是燕郎的妻子。”
江樹忽然冷笑,冷笑之下,狠狠壓下隱隱作痛的心,掃了一眼顧燕京,他麵無表情,隻是眸子凝重。
江樹:“妻子?都統大人不是已經有妻兒了嗎?在我們北國,男人是隻能有一個妻子的,其她女人,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妾。”
韓閔回她:“不管是妻或是妾,我都不在乎,隻要能伴在燕郎身邊就好。”
江樹再次冷笑,道句:“我——在——乎——”手中的箭嗖的發出,射向那緬國的女人。
韓閔站著未動,望著朝她直直射來的箭。
猛然,顧燕京又出了手,抓住了射來的箭。
江樹望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這是第二次為這個女炔箭了,他竟然如此護她。
韓閔心裏一喜,她就知道,燕郎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殺的。
這些北國人要殺他的時候,她對燕郎卻是有著救命之恩的。
顧燕京已抬步走向江樹,在她充滿了殺意的眼中走了過去,站在她的麵前。
的她,隻身來到軍營,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她對我有救命之恩,留她一命。”
江樹看著他,嘲笑的道:“是對都統大人有救命之恩嗎?她剛不是,她是你的妻子嗎?”
顧燕京:“妻子隻有一個。”
江樹冷嘲:“所以,妻子之外,你便有了妾。”
“江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