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耳釘,我總感覺哪裏不太對。仔細想了想,薑舒悅平常戴的都是比較長的耳墜,好像沒見她戴過耳釘。
懷著疑問,我拿著耳釘去找了她。看到我主動來找她,她欣喜之意很明顯,對我也有些過於熱情。她的反應不禁讓我有些反感。這種感覺根本就不像是一對夫妻,反而顯得有些虛假客套。
我假裝隨意看了看四周:“你都喜歡什麼樣的耳飾?也快要辦婚禮了,我想送你一對。”
薑舒悅羞澀地笑了笑:“隻要阿承送的我都喜歡呀。”
這句俗套的話在我聽來有些好笑,我不想跟她扯這些沒用的,直接問道:“我看你平常好像沒戴過耳釘,你是不是不喜歡?”
“嗯不太喜歡。我喜歡耳墜,長長的比較貴氣,襯氣質。耳釘嘛感覺是小女孩戴的東西,太普通了,要是出席晚宴什麼的戴著一點都不亮眼。”
“我覺得還好,雖然簡單但也精致。”我簡單回應她。
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心裏鬆一口氣。原來那天晚上的女人真的不是她。所以也可以推斷出,這是薑家設的一個局,想要用這種方式攀附我們溫家。嗬,真夠陰險的。
我轉頭又去找薑書媛,這才發現原來她這段時間都是一個人住在一棟老舊的居民樓裏。
快要臨盆的時候,她又慌又亂,哭著祈求我把她送到醫院去。而我沒有理會,因為我從心裏拒絕接受這個孩子。一個下賤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我一樣覺得惡心,更別說那是我的孩子了!哪怕他活不了,我也不會有一點感覺。
看著她這副無助又痛苦的樣子,我心裏竟然覺得很痛快。我冷眼看著她,不停地對她冷嘲熱諷,極力羞辱她。我就是要看她痛苦,看她痛不欲生!既然她曾經帶給過我痛苦,那麼我要一點一點還回來!我不僅恨她,而且厭惡她!隻要想起她和別的男人在床上的樣子,看到他們的照片,我的心髒就仿佛被人狠狠捏住,疼痛難忍。
既然上了別人的床,她就不配剩下我的孩子!這樣的孩子不過就是個雜-種!
可她竟然跟我談條件,提出隻要我肯救這個孩子,她就願意把孩子給薑舒悅撫養,然後不再出現。
然而我並沒有妥協。厭惡一個人可以連帶與她有關的人都厭惡。我厭惡薑書媛,厭惡薑舒悅,連這個孩子也覺得厭惡。我雖然知道自己平時冷漠,卻也沒想到自己可以殘忍到這個地步。我寧願看著她就這樣流產,讓孩子死掉。
我聽到她有氣無力的詛咒:“溫承我們母子死都不會放過你”
我臉色一變,想到可能會出現的危險情況,還是忍不住開車送她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著急地責怪我為什麼這麼晚才來,我隻是冷靜開口:“保住大人,拿掉孩子。”如果醫生知道我原本的想法,大概會覺得我是個禽獸吧。
可醫生不同意我的做法,認為現在這種情況如果不要孩子,大人可能也保不住。
我不想讓她死。
我不能讓她死。
我咬著牙沒有說話,心裏的聲音卻不停重複。
我明明那麼恨她,那麼厭惡她。她已經不屬於我了,不,是從來沒有屬於過我。
在我一廂情願的時候,她早就跟別的男人雙宿雙飛了。我有愛情潔癖,不能容忍自己的另一半有過這種經曆。
在我一心對待她的時候,她卻一邊抓著我的心,一邊跟別的男人調情。這樣三心二意的女人我為什麼還要在乎?
是她讓原本對愛情不抱任何幻想的我想要叛逆一次,去體驗愛情的滋味。可也是她,打破了我對愛情的幻想,讓我不得不重新接受沒有感情的婚姻。
不管有沒有愛情,至少我對另一半的要求是堅貞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