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你為什麼沒去美國?”餘清仁急切地問道,眼底的關心呼之欲出。
“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杜悅,眸光一閃,冷冷應道:“還有,我現在跟餘家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悅悅,你跟沈家琪”
“我們打算結婚了。”說到沈家琪,或許連杜悅自己都沒發覺,她的臉部表情柔和了不少。
“悅悅,你跟他不能在一起。”餘清仁不由拔高了些音量。
“我的事不需要你們餘家人的操心。”杜悅正說著,放在桌麵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在忙什麼呢?”接通後,沈家琪略帶磁性的嗓音傳來,聽到電話那端的吵雜:“在外麵嗎?”
“嗯,一個老朋友約我出來杯咖啡。”杜悅簡單帶過。
沈家琪稍微一頓,然後就聽到他令人心安的聲音:“早點回去休息,晚點告訴伯母,明天下午兩點,兩家人在德馨大酒樓吃個便飯。”
“嗯。”杜悅乖巧應道,趁著打電話的功夫,拽過椅子上的包包就往外走。
餘清仁趕著追出去,卻在門口處和迎麵而來的人撞個滿懷:“對不起,小姐,你沒事吧?”
餘清仁將對方扶正,看著杜悅消失在馬路對麵的身影,微微有點懊惱。
“沒事。”耳畔傳來一道甜美的聲音。
餘清仁一愣,隨即俯首,果然站在對麵的居然是下午被自己撞到的女人:“你怎麼在這裏。”
劉雨欣皺眉,顯然也想起之前和餘清仁不愉快的事情:“先生請自便。”說著,不著痕跡推開他的手。
餘清仁想著杜悅的事,也沒心思逗留,匆忙就離開了。
劉雨欣坐在咖啡廳靠窗位置,點了杯卡布奇諾,兩隻手交替著握著杯子又鬆開,泄露了她此刻緊張地心情。
柯少主動約她出來。
她自然猜到對方不懷好意,可是她無法拒絕,劉國鋒的態度很明顯,這次就是要她自己處理好這件事。
劉雨欣在咖啡廳裏坐了一個多小時,等得有點心慌,然後就接到柯少打過來的電話:“劉雨欣,我在這棟樓天台,你上來找我吧。”
“你去天台做什麼?”劉雨欣握著手機的手一緊,顯得有些警惕。
“怎麼,不敢上來了?”柯少略帶瘋癲的聲音傳來:“愛來不來,不來就別後悔。”
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劉雨欣遲疑了下,跟服務員打聽了去頂樓的通道,就往樓上去了。
柯少站在天台邊上,穿著一件白色襯衣,樓頂的風很大,吹得人衣角相互拍打發出“滋滋”聲,在昏暗的夜色中顯得有點駭人。
“柯少”劉雨欣試探地叫了一聲。
柯少回頭,看到劉雨欣時唇角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劉雨欣,你倒還真是敢來。”
劉雨欣心頭那股不安的預感越發強烈,卻強忍著按捺住:“柯少,今天這事真的不是我做的,肯定是杜悅,她一定發現我們上次用方案書陷害她的事,故意報複的。”
“劉雨欣,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柯少冷笑,突然就上前拽過劉雨欣的手腕,將她往天台邊上一扯:“你個婊子!”
劉雨欣吃疼地倒吸一口冷氣:“我跟你說,我有辦法讓杜悅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嗬嗬”柯少仰天一笑,笑得劉雨欣心裏發毛,她總覺得今天的柯少有點不太正常:“劉雨欣,還記得我第一次上你在什麼時候嗎?”
劉雨欣臉色一變:“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好!”
“那時候你還念初中,一邊說著喜歡屈潤澤,難舍難分,一轉身卻爬上我的床。”柯少卻自顧自說著:“你說你賤不賤?啊!你倒是說啊!”
柯少瘋狂扯著劉雨欣一撮頭發,疼得她痛呼出聲:“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們有話慢慢說?”
“怎麼,怕了?”柯少卻將劉雨欣又往天台邊推了推:“那一次你甩了我就算了,今天你可把我算計慘了,果然最毒婦人心。”
“我沒有。”劉雨欣掃了眼身後空蕩黑暗的背景,嚇得雙腿發軟,她縮了縮脖子,突然就伸手勾住柯少脖子:“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嗎?”
雖然她極力保持淡定,可聲音裏的顫音還是泄露了她的恐懼。
“其實今天這事也沒什麼,我不會計較的”劉雨欣水眸剪子看著柯少,語氣放柔:“我們重新試著交往下好不好?”
“真的?”柯少似乎動搖了。
劉雨欣用力點點頭:“當然真的,之前也是為了報複杜悅才搶回屈潤澤,說起魅力,肯定是你更甚一籌了。”
“小蹄子。”柯少“嗬嗬”一笑,劉雨欣突然覺得眼前一花,左臉頰很快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痛感:“就你這千人騎的破鞋,送給我都不要!”
劉雨欣口腔中頓時充滿血腥味,心裏恨得咬牙卻不敢發作:“你聽我說,我有辦法讓杜悅不得好過!”
“不必你操這個閑心!”柯少說著手一鬆又捏緊劉雨欣衣袖,嚇得她臉色蒼白:“現在我隻想弄死你!”
“我死了你也要坐牢的!”劉雨欣不由說道,接著勸誘:“你何必呢,以你柯家的財勢,大不了移民到國外去,一樣可以活得好好的。”
柯少沉默,沒有接腔。
“這件事隻能怪杜悅,要是當時被下藥的是她,事情發生後,為了保存顏麵,她肯定也不敢聲張,也沒後麵那麼多事。”劉雨欣拚命想要禍水東引。
“杜悅!”柯少不由咬牙切齒喊出那兩個字。
“所以我們應該合作,一起對付杜悅。”劉雨欣這話倒有幾分真心:“等事成後你再找來我算賬也不遲啊。”
柯少似乎被劉雨欣說動搖了,手勁逐漸放鬆,劉雨欣趁著功夫趕緊掙脫他的禁錮,往天台裏麵靠了靠。
“你放心,圈內每天那麼多新聞,很快就會忘了你的事額”
劉雨欣話還沒說完,就被柯少一把攬過腰,他盯著她細白的胸口:“今天晚上你陪我。”
劉雨欣忍住內心澎湃的惡心感,假裝小鳥依人地靠在他懷中:“我們先下去再說,也挺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