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我要你離開沈家琪(1 / 3)

看著報紙上的大標題,劉雨欣終於鬆了一口氣,她甚至在心裏默默祈禱柯少永遠都不會醒過來。

才一動,就牽扯到膝蓋上的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

劉雨欣眼裏閃過一絲狠辣,雙手拽緊了衣角,劉雅麗那個殘廢、還有燕姨那個老女人,遲早有一天,她會讓加倍償還。

她甚至篤定的認為,一定是劉雅麗在屈潤澤麵前說了什麼,他才會變得那麼決絕。不行,她一定要聯係到屈潤澤。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更不能失去他。

但是幾天屈潤澤隻要一聽到她的聲音就掛斷,要不就是沉默,急得她額頭都冒了一顆痘痘。不行,她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得想辦法讓屈潤澤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

突然間靈光閃現,劉雨欣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那一刻,她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哀戚起來:“黃勝奇,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我隻要再見阿澤一麵,就放手了”

杜悅才把髒衣服都放到洗衣機裏,就聽到門鈴響了兩聲。

她用毛巾擦擦手,打開門,看見餘書豪一臉淡漠的站在門外,心頓時漏跳了兩拍。

他是怎麼找到這裏的?杜悅臉色變白,下意識朝著他身後看去,不見沈家琪,才鬆了一口氣。

“怎麼,不請我這個父親進去坐坐?”餘書豪淡淡的道。

杜悅咬了咬唇,最終還是側開了半步,“請進。”

餘書豪沒料到她會這樣輕易妥協,側目看了她一眼,抬腳邁了進去。

茶香嫋嫋,餘書豪呷了一口,清香濃鬱的味道久久縈繞在口中。他抬起頭,這才開始打量起自己這個女兒來。簡單大方,清麗秀氣,眉宇間有幾分她母親的樣子。“不錯。”他讚了一句。

杜悅不知他說的是茶還是其他,此時她內心惴惴不安,隱隱知道他來的目的。

杜悅不搭腔,餘書豪也不惱,他似是早有預料。

沒人再開口,客廳被一陣沉默席卷。

突然,餘書豪輕磕茶杯,杜悅被嚇了一跳,抬起眼來。

看她或戒備,或忐忑的目光,餘書豪有一絲自得,看來他這個父親的威嚴還在。既然如此,事情就好辦多了。於是,他直截了當的道:“餘悅,想必你已經猜到我來的目的。沒錯,我要你離開沈家琪。”

聽他說出口,杜悅反而沒那麼緊張了,鎮定下來,開始下逐客令:“如果您來是討杯茶喝,我不介意,因為我家不缺這一杯。如果您是為了我的私事而來,我想,我們沒有交談下去的必要了。”

餘書豪皺眉,“餘悅,你以為我稀罕你這杯茶?”

“我知道您不稀罕。”

餘書豪不悅,聲音拔高了一點,“餘悅你給我好好說話,在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父親?”杜悅譏誚的道:“從我和幀幀離開餘家那一天起,便沒有父親和母親。餘先生,我現在姓杜。”

餘書豪怒了,卻在看見她那雙倔強的眼時,心咯噔了一聲。

像,太像了,和當年的杜月默一模一樣。不管過去多少年,他永遠都記得那一天。杜月默就站在他麵前。風吹亂她的秀發,她也是這樣靜靜的望著他,聲音平淡而決絕: “餘書豪,我尊重你的決定。”

沒有大吵大鬧,他甚至做好了她以死相逼的準備,可她隻是安靜地轉身離開。

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餘書豪心裏仍有愧疚,甚至還有一個結。“你在怪我當年把你們兄妹趕出餘家嗎?”

“我和幀幀本來就不是餘家人”

“餘悅!”餘書豪喝斷她的話,“我知道當年餘家愧對你們兄妹,可是餘幀做出傷害繼母的事,你以為我還能留著你們嗎?何況,我不是有安排你們出國?”

看他理所當然的樣子,杜悅心裏有些抽疼,“這麼多年,你還是不相信幀幀。”

餘書豪剛要開口,杜悅接著說道:“幀幀雖然是那樣子,心思卻十分單純。”

又想起當日餘家人種種嘴臉,她自嘲的勾起了唇角,“算了,再爭辯又有什麼意義,現在我和幀幀過得很好,希望餘先生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過得好?”餘書豪攢了一堆火氣,“杜悅,沈家是什麼樣的家庭,也是你能高攀得上的。”

杜悅隻感覺一股涼氣從心頭湧出,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杜月默也就算了,連他也這樣踩低自己。

外人怎樣說她都不打緊,而是這話從他們兩人的口中說出,傷人萬倍。

她不怒反笑:“說到底我身上流淌的是餘家的血,餘先生這樣自己打自己的臉,我聽著都替您難堪。”

“餘悅!”餘書豪再也忍不住直接將茶杯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砸在沙發聲,些許茶水賤到了杜悅的頭發上。

“悅悅,我回來”杜幀高興的道,看到客廳的場景,剩下的話戛然而止。

高雄隻看了一眼,摸出手機出了門。

“悅悅!”杜幀驚呼一聲,拔腳跑了過去,緊張的看著她。“悅悅,你沒事吧?”一手指著餘書豪,憤怒的問道,“是不是他欺負你。”

餘書豪沒想到他會出現,“餘幀。”

聽到久違的熟悉聲音,杜幀身體一顫,左臉莫名癢了起來,就連膝蓋也隱隱有一些痛?恐懼遍布全身,但他仍然站在杜悅麵前,艱難的往旁邊移了兩步,用身體擋住了杜悅的視線。

看他變白的唇,杜悅心一驚,當年出了事,餘書豪狠狠打了杜幀一巴掌,後來餘家人讓他跪在小黑屋子一夜這些在他們出了餘家一年後,杜幀仍然還會做噩夢。

她急忙起身,握住了杜幀的手,“幀幀,悅悅在這裏,別怕。”

“幀幀會保護悅悅的。”杜幀顫著唇道,強忍著把眼角的淚水被逼退回去。

他轉身,看到餘書豪的臉,腿肚子一顫,還是說道:“你可以打我,但是不能欺負悅悅。”

餘書豪又尷尬又憤怒又想笑,“餘幀,你這是幹什麼?”

“你為什麼要拿茶杯砸悅悅!”杜幀昂著頭,憤憤的質問他,在他心裏,杜悅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想到剛才那驚險的一幕,他有了一點底氣,“你快和悅悅道歉,不然我就讓高雄把你攆出去。”

被提到名字的人頓了頓,抬起的腳不知是該收回還是繼續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