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濃霧淡去,露出青黑的石板,霧氣化水滴落在石板上的青苔上。使得腳底打滑更難移步。天上白雲隨著山的高度而降低,似乎觸手可及。
一行人攙扶前進,疲憊,焦急,饑餓,折磨著每個人最後的防線。都默契的沉默不語。心中所想之事也不得而知。
然而柏曆從逃脫之時起,心中就覺得此事十分蹊蹺。何來那種怪物?這怪物之事像塊石頭壓在心頭,猶如肉中之刺不拔不快。柏曆催促道;
“你們先行一步,我留下去找杜嗔。”
兩人看著柏曆像是發現了什麼,也沒有力氣開口。隻得對著柏曆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與柏曆分開來。
柏曆每踏下一步,心中越感焦急。突然唇邊傳來淡淡腥氣,柏曆心地一突,隨後輕輕一笑,心道;
“來得好。”
提步朝著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氣味追去。此時看不柏曆又任何表情,隻見步伐緊湊隻快不慢。
沒疾走幾步,便看見綠色草叢中露出一個長滿鱗片的大腦袋。果然是這怪物。見到此物時柏曆心中蹊蹺得解。想來是有人暗中操作,再深一層便無從思考。
那怪物猶如死物一般,蹲坐在草叢中一動不動。渾濁的眼球直鉤鉤盯著上山之路,對於周遭之事毫無察覺。就連柏曆緩慢靠近也無動作。柏曆心中暗想如何解決此物之時。雲中兩人卻正在計劃再次奇襲。
突然,那怪物對著靠近的柏曆,反手一抓。爪帶勁風略著草尖滑來。柏曆心念已亂,硬生生的扯著身體挪了半寸,那知還是閃避不急,手臂頓時三道爪痕血如噴泉,瞬間染紅半身。柏曆不及多想,提氣便跑。跑了幾步覺得情況不對。回首望去,那怪物如定在原地,仿佛沒有移動半分。前者見況,撕下一截衣物暫時包紮著傷口。柏曆取下麵具,心中苦無利器。也隻得暫時息氣思以對策。無奈的看著這頭巨獸,心中苦笑不已。林中傳來一聲大笑,道;
“哈哈,野小子,老子一沒在你身邊,居然連著鳥東西都治不了。”
柏曆心中一驚,暗道。雷老怎會知道我在這裏?雷老在山下無聲走掉。原來是跟蹤自己。心底釋然心情莫名一鬆,仿佛所有難事以不再困擾。高聲道;
“雷老,你到哪去了?你教我的法子不管用嘞。連這種小妖怪都對付不了。”
“胡說,那是你沒用對法子,我的法子多著,隻是你學不會看著。”
說罷,雷老才從林中信步渡出,還是那身裝扮。隻是手中提著一柄長長的棍子,用油布厚厚的裹著。走到離那怪物十步處,單手掐印,口中低語。突地單手一指那怪物,口吐一聲“定”。結果什麼事也沒發生。柏曆看著好笑,
“雷老,你這又是耍的什麼戲法,怎的不見成效?”
“小子,你過去打它試試?”
“這妖怪厲害得緊,沒討到好處。我不去。”
“這個給你,把苦魂戴上。實在不行我在教你幾個法子!”
柏曆心想也在理,接過那根棍子。手臂上的傷口卻是隱隱作痛,但是雷老站在一旁,又不願讓雷老看笑話。心頭一橫雙足一跺地,便如離玄之箭,半個呼吸間便衝到哪怪物身前。柏曆手持長棍,身形十分小心,處處留著退路。見者著怪物猶如瞎子一般不聞不見,心中瞬間明白雷老用意提棍便打。那怪物周身處處堅硬,便是拿這棍也是震得虎口生痛。雷老一般也不言語微笑看著柏曆吃癟。柏曆下手越重,便被震得越痛。停了下來看著雷老以求對策。
雲上,站在仙山的弟子,正幸災樂禍的看著幾人負傷。突然見到那白衣小子,不知從撿那來一根黑棍,不停的朝著自己召喚之物一頓好打。心中怒氣頓升,手起結印,口中碎念。大喝一聲“殺!”那怪物卻無半點反應。心中詫異,反複幾次掐訣後。方知有人暗中作鬼。便吩咐小師弟回山稟報。自己便去看個究竟。
柏曆正拿那怪物沒法,停在一旁歇息,雷老輕輕說了一句;
“小子,有人來了,我先躲躲,我會在一旁幫你的。”
話落後,雷老便如蒸發一般不見了。剛想看是誰來了。從空中傳來一聲怒喝;
“好大的膽子,竟敢和仙山對著幹,不怕死麼?”
後者一聽仙山名號心中怒起,見一人緩緩的從空中落下。此人衣著灰色,鑲著一點紅邊。也算人中俊秀,隻不過臉上多了一絲煞氣。叫人看著心裏不舒服。
“你是何人?膽敢管老子閑事?”
這句話竟然是偷偷躲在一旁的雷老所出,柏曆又戴著麵具,那人隻當是這麵具之人所說。臉色一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