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這不是融魂賢者的錯,而是荒狗太知道他們急切想殺他,因此拿捏他們,但饒是如此,兩人心中的憤恨和怨怪也是無法停息。
死刑犯臨死前,都有口飯吃。你讓荒狗嘚瑟嘚瑟,能死啊。
“荒狗,你是怕了嗎?”
柳雲鵬從來沒有這麼著急過,但見到楚陽離開的背影,就前所未有的焦急了起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心都幾乎已經焦了,立時怒吼出聲。
夏萬金也差不多是柳雲鵬一樣的心理,他冷目陰冷無比的看向了融魂賢者,心裏無比的厭惡:“老貨,你得有多蠢才能這樣。剛才隻有你生氣,隻有你被刺激嗎,我尚且還不得不隱忍,不敢出聲,你如何又敢!”
這一刻,不說柳雲鵬和夏萬金,就是蕭長歌和熊龍象都恨不得將融魂賢者給殺了。荒狗他們雖然痛恨,無比的鄙夷,但荒狗那一句沒有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嘿嘿,終於出聲了嗎?你們要是不出聲,楚爺爺我豈不是要演砸了。”
楚陽聽聞柳雲鵬的怒吼,錢落袋一般,心中就是一安,更不由就是一笑。
他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笑著看向了柳雲鵬道:“看著你可憐,我就勉為其難留下。”
噗!
柳雲鵬幾乎要氣得吐出一口血來,他剛才是激將法,哪裏有什麼可憐一說。隻是人們的目光,似乎卻完全的認同了這樣的說法——他柳雲鵬剛在就是在求楚陽。
若不是,你有本事讓楚陽滾。
這自然是柳雲鵬自己心裏作祟的緣故,當然他能很輕易的喊出那個“滾”字,這半點難度沒有。但話已經到喉頭,他又生生的咽了下去,更找到堅強的理由:“我已經被荒狗羞辱一次,臉麵早就已經丟盡了,還需要顧忌什麼?也不在乎多出這一次了。”
他沒有出聲,隻是殺人的目光,也死死的瞪向了融魂賢者,讓融魂賢者老臉就是又一滾燙。
“哈哈!”這些並不是很明顯,但楚陽神覺何等敏銳,全數洞悉,他並沒有隱藏,直接縱聲大笑了起來。
笑聲響徹了全場。
太過諷刺,讓得柳雲鵬和夏萬金他們統統幾乎要氣炸。
“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楚陽大笑連連:“你們現在感受之複雜和深刻,我看能上東洲奇跡榜了。”
這是赤果果的譏笑和羞辱,荒狗在眾目睽睽之下羞辱他們所有人。他們很想大吼出聲,荒狗你給我等著,但終究沒有喊出來。
因為那樣,荒狗若是真滾了,他們就真憑白被荒狗譏笑和羞辱了;半途而廢,會讓人更加的恥笑。
沒有選擇,他們打掉牙往肚子裏咽,被扇了左臉,將右臉湊了過去,還要一臉笑臉以對,屈辱到了極致,丟人到了極致,痛恨到了極致。
這屈辱傾盡四海之水,也無法洗刷。
這恨這怒,海深不足以丈量,天高難比。
“別用那樣的嘴臉看著我!”楚陽笑道:“大喊一聲,我們很可憐,需要我的幫助,我就留下,畢竟若不是不如此,哪裏能彰顯出我的與眾不同。”
往死裏打,趕盡殺絕——荒狗居然還沒有收手!!!
所有人心頭就是狠狠一震,也全部被嚇得不行!荒狗簡直太過分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已經是極致了,他還想要怎麼樣?!
什麼狗屁的殺人不過頭點地,人要殺我,我還要留手不成,還要同情他可憐他安慰他,或者再送他們一口能砍下我頭顱的刀?
這怎麼邏輯,楚爺爺神一樣的邏輯也趕不上你們。
楚陽清晰感受到眾人驚愕,心中不由冷笑連連,更是譏諷非常。眾人的反應,更是讓他無比的堅定——他就是是要得寸進尺,一而再的羞辱融魂賢者他們,就是要將他們逼到絕路上去。
他直接明說了出來:“小爺就是要這樣,你們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