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聲奪人!
這可以說是一種戰術,蔑視對手,要麼讓對手害怕、膽怯,要麼激怒對手,但不論哪一種,一旦他成功,對手在其後的武比當中就可能會露出破綻。
楚陽的第一個對手似乎就不凡,隻是他不知道這是對手的一種戰術,還是對手本身於自己就這般蔑視。若是後者,那麼他剛才所做的一切,就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即便,他硬懟六大院院主,也依然有太多的人看不起他,因為他是東荒之人。
這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歧視所致!
“倪元凱,是嗎?”楚陽打量著他,淡漠無比的道:“問你一個問題,這是你的一種戰術嗎?”
“戰術,哼!”倪元凱當即就是冷哼出聲,不屑至極的道:“荒狗,我沒有直呼你做荒狗,讓你產生了某種誤會是嗎?我深感抱歉,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你還不配讓我動用什麼戰術,你隻是一條狗而已!”
真是夠狂!
楚陽直接冷笑道:“那我就當真了,你可不要後悔!”
在平時,這個時候定然已經有人爆笑出聲,但不知道因何緣故,這個時候居然沒有。
在這一刻,許多人都無比緊張,就是知道楚陽諸多事情的天空院學員也笑不出來。
鸚鵡他們也在判斷這倪元凱的實力,因為之前楚陽表現得足夠強勢,沒有點斤兩,如何敢對楚陽如此放肆。
“後悔?”倪元凱不由譏諷了起來:“我說過,你隻是一條狗,還沒有讓我後悔的本事,等下我定要讓你學著一條狗狂吠,不然我心頭不痛快!”
他接著道:“荒狗,不要以為你很凶,胡亂咬人,咬出了許多名聲,許多人忌憚於你,甚至懼怕於你,但終究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他再次點指楚陽:“你就是一條狗,東荒的荒狗,賤種狗雜種狗,連東洲的狗都不如!”
“哈哈!”楚陽怒極而笑:“要是這是你的戰術,那麼恭喜你成功了,我成功的被你激怒了!”
“激怒?”倪元凱冷笑了起來:“荒狗,你是在說,你就要變成一隻瘋狗,就要胡亂咬人了嗎?我打掉你滿嘴狗牙,看你以後如何逞凶!”
楚陽的憤怒忽然就消失了,眼前這玩意就是一個腦殘。
他心中忽然也生出一股悲哀了,仿佛再次看到王不傷的父親,被北辰星當成豬狗一般砍下頭顱來,也似乎看到了曹小妹如同狗一般被關在狗籠當中,更想到了他初臨東洲之時,遇到的種種譏諷、歧視。
這一刻,他似乎方才知道東荒之人,在東洲有多麼的水深火熱,又有多麼的淒慘。
忽然,他的憤怒又再次升騰了起來。他來到東洲,折騰了不少事情,然而所做的一切似乎統統根本無用,即便他凶名在外,被諸多人認為實力深不可測,但隨隨便便遇到一個東洲之人,卻居然敢在他麵前如此囂張,肆意辱罵、嘲諷他。
“你跟狗熟嗎?”楚陽忽然就邪魅了起來,他有些邪惡的一笑道:“我的意思是說,你的狗牙同狗有多少想象度,你學狗吠像嗎?”
但凡知道楚陽的人,這時都知道楚陽肝火非常旺盛,八百裏火焰也不及他半絲的怒火。
“荒狗,你是想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將我所說統統施加在我身上,就猶如之前的李千裏!”
倪元凱戲虐的笑了起來:“你算什麼玩意,死到臨頭,居然還在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