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
楚陽縱觀下來,在最後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可置信的道:“掌控天下所有人的心靈之力,強行提高他們的覺悟,強行萬眾歸心,開辟並建立出一個大同的世界,這居然能成功的做到!!!”
“不可思議,當真不可思議啊!”
他越想越覺得不可置信,感覺夢幻非常。
這世上最難掌控的是什麼,也許有很多答案,但他堅信人心絕對是一個其中的答案。
人心如何能掌控?
人心多變,又如何能掌握得了?
他覺得第九代儒主,腦子絕對是被驢踢了一腳,但這個被驢踢了一腳的家夥,卻居然創造出了掌控所有人人心的《大同經》,建立大同世界,甚至維持了一年的時間。
“這絕對是一個唬人,史無前例,絕無僅有的唬人!”
第九代儒主的失敗是必然的,但能強行逆天那麼久,楚陽隻能獻上自己的膝蓋,表達無盡的膜拜之情。
當然,他於得到《大同經》渴望更加劇烈,心中火熱非常。一旦得到《大同經》,那他就要變成牛鬼蛇神了,跟唬人搭上關係了。
“吾緣何會敗?”
在楚陽雙眼放光之時,突然一個沙啞的聲音就自他心底冒出。
“第九代儒主?!”
“第九代儒主沒有死,還是這隻是他的殘留的意識?!”
他一驚,心頭迸發疑惑之時,忽然就感覺有一股莫大的偉力破空而來,霸道而又無孔不入,一下子就闖入了他的心靈之中,侵入進去,就要控製他的整個思想,操控他的所有的思維和意識。
大同經!!!
沒有這麼玩的!
楚陽亡魂大冒,《大同經》那等於心靈之力驚悚的控製力,讓他頭皮發麻,全天下人的心靈都能控製,他又如何能抵擋?
然而,他卻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格物致知!”
朱熹的理學,在文道紀元之中,因為朝著術法的方向發展,並沒有形成,直接被楚陽祭了出來,但頃刻破碎,不值一提。
“理學重點在於理,於心靈之力根本形成不了什麼抵擋。”
他明悟過來的時候,將王明文的心學直接祭了出來。
“心即理!聖人之道,吾性自足,向之求理於事物者誤也!”
心即理,心外無物。這一心學的理論,如同一大壩,將那一股偉力暫時抵擋住了,同時的自楚陽的心底之中,又有聲音再次冒出。
“天下無心外之物,那深山中花朵自開自落,於心有何相關?”
理學是一個極端,心學何曾不是一個極端?
楚陽明知如此,卻隻能詭辯道:“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你何幹;你看了此花,此花顏之開之落,方才與你有關,而花已經不在你心外,而在你心中。”
因為他的詭辯,居然堅持了很久,但最後,還是在無聲當中,這一道理形成的防禦轟然爆碎開。
楚陽心驚之餘,也是心喜不已,《大同經》所施展出的偉力,不見得就不能抵擋住,畢竟文道紀元已經破滅了,第九代儒主已然身死,至多隻有殘餘的意識留存了下來。
“致良知!”
他大吼出聲,將王陽明心學進一步的理論祭出,但一與那一股偉力接觸,瞬間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