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羽的床前,已經擠滿了人。
除了方劍雅、雲棲外,還有一個郎中在號脈。隻是,不多時,郎中啥藥方都沒開,歎了口氣,拿起藥箱就退出去了。
張妞忐忑異常,總感覺會不會是自己害了師傅。她慢慢的走近一看,隻見張天羽滿臉通紅,雙眸緊閉,嘴唇幹裂得出了血,就像被火烤過一般。
“師傅!你這是怎麼了?”張妞一時忍耐不住,哭道。
盡管她之前痛罵張天羽千萬遍,但此刻,她卻心疼得要命。
“郎中說,師傅熱症發作,讓我們,讓我們”
“讓我們做什麼,你說啊。”張妞吼道。
雲棲不忍,瞥過臉去。
方劍雅兩行清淚,小聲的抽泣著,像是要告別至親的親人。
張妞拉住雲棲的雙臂,拚命搖著,“熱症?如果是熱症,郎中怎麼不開些退熱藥?”
“你自己摸摸看,已經熱得不行了。叫了三個郎中來看了,都說,都說哎”
張妞聽聞,拋棄女孩子的矜持,撕開了張天羽的上衣,果然如郎中說的那般,太熱了。沒有一寸肌膚是完整的。幹燥的皮膚翹起,就像火爐裏烤過一般。
“師傅,是誰害得你?”張妞嗚咽著。
眾人不知道為什麼張天羽一夜之間會變成如此慘樣,紛紛抹淚歎息。
忽然,張妞停止了哭泣,道:“對!獨孤公子哈桑或許有辦法,我這就去找他!”
張妞抓起寒光劍,衝出房間,朝哈桑的庭院跑去。
眾人見張妞去找哈桑幫忙,心想自己也該做點什麼,不能坐以待斃。
方劍雅嚐試著往張天羽嘴裏撩水,但見他牙根緊閉,氣息微弱,好似沒有回生的希望。一時控製不住,跑出去在過道裏暗暗哭泣。也是,作為她的唯一的知心摯友,一夜之間,就成了半死不活的人,難道這是老天在懲罰她嗎?
方劍雅默默的祈禱:“老天,如果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天羽他是無辜的,是我違背了誓言,我不該對他產生情愫的,老天,你就發過天羽吧。”
雲棲眼巴巴的看著,希望他師傅能醒來,因為他答應過他,教他武功。可是現在,隻怕自己的願望要落空了。
不僅如此,他雖然已經找到了昆侖派的傳人張天羽,但是地圖還沒有交給他,也不算完成祖先的遺訓。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一個徒弟的職責,把濕毛巾一遍又一遍的敷在他的額頭上,希望奇跡的出現。
季九妹雖然平時有點花癡樣,但她知道,隻有天羽他,曾經給她那麼強烈的幸福感。他的唇,是那麼火熱,差一點就把她融化了,隻是,最後功虧一簣。這對她來說,不能不說是個遺憾。
眼下,張妞對張天羽炙熱的照顧,方劍雅對張天羽的別樣情愫,都讓她對他保持一種微妙的感情。她想自己曾經的天山之花,卻依然比不了張妞,甚至是方劍雅。她隱約感覺自己在天羽心中是個可有可無的人,這實在讓她心痛不已。
盡管她想表現的無所謂的樣子,但眼淚還是不爭氣的落下。一時之間,她終於放棄了矜持,把持不住,趴在床頭抽泣不已。
不多時,張妞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後麵哈桑和劍神緊緊跟著。
哈桑一見張天羽全身發紅,就跟烤熟的撒了孜然的熏雞一般顏色,大吃一驚。手探氣息,發現極為羸弱。一摸脈搏,發現脈動極為快速。
“怎麼會?昨晚我們離去時,還是好好的一個人,不知道夜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