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雲鎮。辰時。
眾人聽到哈桑說醫神的二女兒在西州府,個個心裏燃起了希望。
可是,西州府地方那麼大,有三十六郡,要到哪裏去找孫小越呢。
“據我所知,那孫小越的丈夫是位將軍,住在天門鎮。”哈桑麵露難色,“就是太遠了,離此地有一千多裏地啊。就是快馬,也要走個三天以上。”
“這麼說,來回最快也要六天了!有沒有飛鴿可以快點到?”
“飛鴿都是定向呢,我們路途偏,沒有飛鴿可以到。”
眾人剛剛燃起的希望,又瞬間被撲滅了。
“不能這樣幹等著,隻要還有一絲希望,我願意試試。我現在就雇輛馬車,把師傅送到天門鎮去。那孫小越和我有一麵之緣,想必她不會見死不救的。”
“白衣聖使,就算你在三天之內送到,路上那麼顛簸,就算不死,也給你顛簸死了。”
“這樣不行,那也不行,師傅,你能告訴徒兒,我該怎麼做嗎?”張妞強忍著淚水,坐在床沿上,用濕布擦拭著張天羽的上身。
就在張妞擦拭張天羽的上身時,他的身體忽然一顫,右手緊緊抓住張妞,夢囈著:“熱,熱,”
季九妹聽到張天羽喊熱,嘀咕著:“如果在我們天山派就好了,我們地窖裏長年有冰塊。”
哈桑一拍大腿,笑道:“我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我的庭院下麵,就有個地窖,裏麵有很多冰塊。趕快把天羽抬到地窖裏吧,那邊的冰多,或許真的能把熱症壓下來。”
雲棲聽聞後,二話不說,背起張天羽就往哈桑的庭院跑。
辰時,新雲鎮的大街上,車水馬龍的。行人見雲棲背著上身裸露的張天羽,後麵還跟著幾個絕色美女,都停下腳步好奇的議論著。
之前守在新雲客棧門前的灰衣少年,一夜沒睡,剛想回去稟告主子,卻見此等光景,頓時來了精神,緊緊跟著。
七拐八拐,雲棲緊緊的跟著哈桑,終於在僻靜的巷子裏來到哈桑的庭院。
庭院不大,裏麵幹淨清幽。哈桑讓手下的人開了地窖,把張天羽抬到冰塊上。
把張天羽放到平整的冰塊上後,張妞用寒光劍剁碎了一塊冰塊,拿些散冰敷在他的身上。
不一會兒,張天羽的身子就已經陷進冰塊裏,可見他的身體遭受的熱度有多強。
沒人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現在也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了,用冰塊試試看了,希望能出現奇跡。
見張天羽暫時沒事,哈桑把劍神拉到一旁,輕聲問道:“你覺得,天羽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劍神一臉的冷酷,道:“不知道!”
“那你剛才不是說劍感什麼的?”
“他的劍感時強時弱,我不清楚。我練劍了,別來煩我。”劍神說完,便離開了地窖。
劍神也是無奈,畢竟,張天羽是他最好的對手。他在密道裏苦苦禪悟的獨孤劍法,之前和五人對決時,雖然沒有慘敗,但比起那五人頭領的掌中帶劍的功夫,卻相差甚遠。此刻,劍神的心也亂了,變得心煩意亂。
不止劍神,哈桑也一樣。自從美嬌娘叛變以來,他的境遇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加上最近損失了黑衣聖使,劍神落寞,天羽生死未知,他也感覺江湖中大有大雨欲來風滿樓之相。
不多時,家仆進來了,說是王忠雲求見。
哈桑一愣,心想,那王忠雲和自己並無交情,此刻來見自己,不知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