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羽等人上船後,大船開始揚帆起航。
望著兩岸隱約在霧氣中的高山流水,猶如仙境般的美景,雷四卻眉頭緊皺,沒有絲毫開心。
“天羽,不是四叔說你,你真的太花心了,才上岸不久,你就又帶了個姑娘回來,惹得錦娘好一頓生氣。我們這次去江南,不是遊山玩水,是去決定有關乎中土命運的重大事情。因你劍法高超,四叔要你少些兒女私情,多些江湖擔當。”
張天羽本想辯解幾句,但轉頭見雷四關愛的眼神,便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四叔的意思。
雷四十分滿意天羽的態度,繼續說道:“你我雖非有血緣關係,但我早已把你當做兒子一般看待。你與雙兒自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和你錦娘商量過了,我老丈人和我師傅也是極力讚同的,到了下個渡口,上岸買些喜慶用物,你和雙兒就在船上舉行婚禮吧,你看如何?”
雷四話音剛落,隻見天雅劍從劍鞘裏越出,掉落在張天羽的跟前。
張天羽趕緊拾起天雅劍,插回劍鞘,低頭不語。
雷四非常失望的搖了搖頭,怒道:“你拔劍做什麼,難道這就是你的態度?”
“沒有,四叔,我,我”
“你什麼你啊,你要是眼裏還有我和你錦娘,這事就這麼定了。”
雷四撂下這句話,氣呼呼的進到船艙裏去了。
張天羽苦悶不已,他不是不想娶雙兒,隻是他感覺不是時候。娶不娶雙兒,他都已經把她當做自己的至親來對待,他又怎麼會不願意?
雷四剛才的聲音,驚動了站於遠處的張妞和雷十音。她們趕緊跑向張天羽,關切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見他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很是生氣。
雷十音佯怒道:“天羽哥,昨日剛把玉女心經給了你,你可不能聽那雷家人的話,把我攆走。我知道那雷四特別討厭我,可是我,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說著說著,盡然掉出幾滴眼淚來。
張妞聽罷,鼻子一酸,冷冷道:“要是師傅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來,我張妞第一個不答應,十音妹妹,你放心吧。”
“四叔不是那樣的人,盡管他不喜歡你,但你把經書借給雙兒修煉,那便是我們的大恩人,怎麼可能會做出趕你走的事情來。”
“那剛才他那麼大聲吼你,到底幹什麼啊?”
“沒什麼事情,你們不要打聽了,我現在心情很亂,我想靜靜。”
張妞見他雙眉緊皺,一臉為難的樣子,也不想再給他徒增懊惱,便拉著雷十音離得遠遠的。
張天羽見張妞二人站在自己十丈遠的地方看著自己,好不懊惱,雙手輕捶自己的頭,暗忖道:“怎麼回事,剛才四叔讓我娶雙兒,我怎麼沒有一絲的欣喜,難道,難道我不喜歡她了麼?雙兒為了我付出太多了,可我居然會這麼反應?還有那劍,怎麼聽到四叔的話,居然自己飛出劍鞘,難道方劍雅的魂魄能感知不成?”
正當張天羽懊悔疑惑不安之時,大船忽然一陣晃動。緊接著,一道黑影破空而上,帶著巨量的水柱,從大船的船頭噴湧而上。
張天羽本來立於船頭,躲避不及,被落下的江水澆了一身。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人,一把劍已經攔在了張天羽麵前。
“什麼人!”張妞大聲叱喝著。
大量的水柱跌落後,船頭已經多了一位黑衣蒙麵人。
瞧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傻子都知道那是一個女人,一個身材極好的女人。
“嗬嗬,師傅,你的桃花運又來了。”張妞苦笑著。
張天羽不理睬張妞的調侃,抱拳道:“敢問閣下是誰,來此船所謂何事?”
那黑衣人負手而立,慢慢轉過身子,那犀利無比的眼神掃視了張天羽等人,冷冷道:“江底撈,是誰殺的?”
張妞看了師傅一眼,隨即搶先道:“什麼江底撈海底撈的?吃火鍋啊。”
黑衣人聽張妞在搶白,怒視著她,那殺人眼神居然讓張妞拉著她師傅後退了幾步。
雷十音則躲在張天羽身後,她雖然失去了真氣,但仍能感覺到這女魔頭熾烈的殺氣,一種讓她從未有過的惶恐氣息散發在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