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羽剛睡下,恍惚之中覺得有人進來了。
他感覺自己很累,一定又是幻覺,便不再理它。
一隻溫柔的小手忽然伸了過來,摸著他的臉。張天羽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發現是季九妹。
她怔怔的凝望著他,輕聲道:“剛才在貴賓樓,你不是碰了碰我,讓我晚點來嗎?”
張天羽心想:“有嗎?我剛才碰到她了?要不然,還是幻境?”
他環顧四周道:“她們呢?”
季九妹佯怒道:“天羽哥,你,你太貪心了吧,怪不得別人說你花癡。”
“那你?”
季九妹紅著臉,心頭的小鹿亂跳,道:“都依你,你這次別跑了,好麼?”
張天羽忽然想起那次吃了金鱒魚,洪荒之力翻滾,他受不了,親了季九妹一下,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逃出了房間。以至於季九妹到現在還恨著自己。
“你,那你是偷偷跑出來的?雙兒她們知道嗎?”
“天羽哥你,你好討厭。”
都到了這份上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張天羽把季九妹摟在懷裏,湊到耳邊問道:“你,你剛才為了我,你”
季九妹點點頭,道:“嗯,九妹,九妹對天羽哥傾心好久了,隻是前麵有雙兒攔著,後麵張妞黏著”
張天羽雖然對季九妹有好感,但還沒到那種思念的程度。如今她貼身而來,如果拒絕了她,又感覺剛才她為他做的,他不能說不感激。
思前想後,覺得季九妹現在沒人疼愛,就像張妞一樣,自己能照顧就多照顧點,也就釋然了。
季九妹羞澀的摟著他的脖子,湊了上來。兩人閉著眼睛,享受著,撫摸著,疼愛著,把一切的空虛與寂寞,遠遠的拋在腦後。
一夜又無眠。
當東方的天空魚肚白時,季九妹雖然極不樂意,但還是依依不舍的離去了。
張天羽趕緊神清氣爽,拿著桃木劍去了房間。
他走到空地中間,閉上眼睛,仔仔細細的回想了劍殘昨日教的天殘劍法,先在心裏走一遍,然後才提起桃木劍,修煉起來。
他的劍起先平緩,然後多練了幾次後,越來越有感覺,劍道越來越快,連他都感覺到,這套劍法比玄陰劍法,更加的精煉和有氣勢。
隻是,天殘劍法耗費的是體力,而玄陰劍法耗費的是小部分體力和真氣。至於威力,那也隻有幹才知道。
當張天羽在後院的空地上沉醉於天殘劍法時,一個鑄劍山莊的下人慌慌張張跑了進來,說張妞和青城派的打起來了。
張天羽一怔,心想一大早的,張妞會去挑釁青城派的?聽說青城派的劍法一般,當時他們的青城七劍陣威力赫赫,不好對付。
想到這裏,張天羽隻怕張妞落在七劍陣裏受辱,便跟著下人跑了出去。
果然,遠遠就瞧見了張妞以一敵七,正與青城弟子鬥得火熱!
而雷十音則拿著寒光劍,在旁看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張天羽趕緊過去,還未看清怎麼回事,那圍攻張妞的青城七子紛紛向外倒去,手上白茫茫的一片。
“好一招劍氣冰封!”
張妞從半空中慢慢騰落,信步走出劍陣外。
青城弟子則扭扭捏捏的爬起來,個個傷得不輕,嘴裏還不幹不淨罵罵咧咧的。
張妞見師傅過來,盡然不打招呼,拉著雷十音便去大堂後方的食堂用餐了。
“張妞怎麼回事?怕我罵他麼,居然偷偷溜走了。”張天羽暗忖著,看著邊上青城弟弟個個很猥瑣的樣子,搖了搖頭。
“天羽哥,你怎麼和他們打起來了?”
張天羽回頭一看,原來是淩雙兒領著季九妹走過來。季九妹看了一眼張天羽,又瞥了一眼她的雙兒妹妹,便低頭不語。
淩雙兒雙眼一直盯著張天羽,問道:“天羽哥,怎麼了,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把脾氣發到青城派的身上?”
張天羽不敢直視淩雙兒的眼睛,道:“沒,沒,是張妞,不知他們為何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