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公子似乎想掙紮開,佯怒道:“你,你弄疼我了。”
張天羽並不理會,逼著問道:“我要是答應了,你就是我的了,是麼?”
“嗯,那小雅就是天羽哥的人了。”
“可是,我隻想要山莊不想要你,那該如何是好?”
董小雅一時臉色大變,掙脫開張天羽的雙手,背過身子去,道:“那就別怪我了。”
“又是在茶裏下蒙汗藥,有意思嗎?”
“對付你這種自視清高之人,那蒙汗藥既便宜,效果又好,豈有不用的道理?”
“也,也對。”
張天羽一時感覺困惑不已,身子滑到桌子下麵去了。
夕陽西下,霞光如血。
一輛搖晃的馬車,一個貧窮的車夫,一個孤獨的劍客。
當張天羽醒來時,他記不得自己是誰,他在哪裏,隻覺得在身邊有一柄寶劍壓著。
他掙紮著坐了起來,看到身上還有一封信件,便吃力的展開信件,見上麵寫著:“誅殺醫神,四人完璧歸趙。”
張天羽長歎一聲,把信紙撕得粉碎。他一下子記起了在茶亭裏發生的事情。
“他媽的,每次在茶亭就遭暗算,下次必須帶自己的水袋才行。”
張天羽拉開布簾,提著寶劍跳了出去。
回頭望時,見路上早已沒了人影。
“我,我怎麼在你車上的?”
車夫道:“早上有位黑衣人,他把你抱到我的馬車上,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送你去江心島。”
“又是黑衣人,冤魂不散啊。那我們走了多少路程了?”
“從早晨到現在,起碼有百裏路程了吧。我一直趕路,連中飯都沒舍得吃。”
“回去!”
“什麼?回去?”
“不行啊,那黑衣人隻給了定金十兩,說送到後再給十兩。”
“我給十兩,如何?”
馬車夫笑道:“你還是省省吧,有免費的馬車做,還不樂意了。”
張天羽掏了半天,才從懷裏掏出一張十兩的銀票。
“走,回去,馬上回去。”
馬車夫手裏拿著十兩的銀票,想想繼續走下去還要七八天路程,如果此時回去,也就半天的路程,那是賺了。
他也不再問張天羽,掉轉馬頭,就往回去的路趕。
天色漸漸黯淡,馬車夫點了燈籠,小心的趕路。
馬車內,張天羽癱倒在一角,沒了淩雙兒,沒了張妞她們,他感覺天快要塌了。
“如果我沒有在她們身邊保護著,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受欺負,受淩辱,我,實在是太大意了,真沒想到那麼些人,外麵看上去像個人,其實就是道貌岸然的禽獸!太不小心了,太高看了別人。”
雖然他無比的懊惱,但此刻還有什麼辦法呢?他除了見過那個騷娘們和那個大漢,也不知道對方什麼人。
除了那個騷娘們說她是拜劍山莊的,但他十分的懷疑,拜劍山莊怎麼會出這樣不要臉的賤婦。
他想下次遇到了,應該扒光她的衣服,捆在大街上,讓大家看看她那醜惡的嘴臉。
想到這裏,他又急又氣,但也無可奈何。就這樣,張天羽半睡半醒著,在搖晃的馬車裏,在東方魚肚白的時候,終於到了昨日的那個暗算他的茶館。
張天羽跳出馬車,讓車夫趕緊離開,然後自己在附近觀察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出來,更不見有人經過。
他按耐不住,提著十三劍迅速的跑了過去。
正好,茶館的店小二起個大早,剛開了門,見張天羽怒氣衝衝踢破房門,大聲嚷嚷著叫掌櫃的。
掌櫃的立馬穿衣出來,見張天羽一臉怒氣的用劍橫在小二的喉嚨邊,趕緊過去拱手問道:“哎呀,少俠使不得,昨日那事,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啊,我們就是賣茶的,怎麼會做劫人的事情啊,請少俠放過我們吧,老頭給少俠磕頭了。”
掌櫃的說完立馬下跪。張天羽見此也覺得冤有頭債有主,逼他們也沒用。
“那你們知道他們去哪裏了?”
“拜劍山莊啊,少俠不認得那莊主嗎?”